說他們是18世紀的第一支特種部隊也不過分。
就這麼一隻隊伍,安東尼毫不猶豫地撥給彼得,可見他對這位兄弟的關心程度。
此刻,天生的優秀獵人,印第安騎兵已然察覺出前方的問題後忙告訴大帥。
彼得停下後,深吸兩口氣屏氣凝神,氣運丹田。
用大哥教過他的方法讓自己徹底安靜下來。
仔細一聽,果然前面幾公里處,有着若隱若現的驚呼和大喝。
火光也在黑暗中忽明忽現,透過叢林讓人看不真切。
他心中一驚,難道安娜的輜重隊被人伏擊了?
「快!加速衝鋒!」
他不再猶豫,一打馬鞭,雙腳猛夾馬腹,急速奔躍。
身後五百騎兵也緊跟着沖了上去。
……
「女官大人,我們只需要一個月的糧食,我們也只有一千多人,勞煩您行個方便,對於您三十個大車來說,留下五車足夠。」
大道旁,幾百個人堵住安娜的運糧隊。
為首一名青年,正一臉誠懇地說着什麼。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不對,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給你們打個欠條!等我們安定下來,一定找到您的部隊,向他們賠償……」
安娜看着面前的人,聽着他嘴中說的話,一臉懵逼。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碰上劫道的了?
可對方為什麼說話這麼客氣。
還打欠條聲明償還?
你丫是故意噁心我,還是就這麼善良?
女孩眯着眼睛,心中急速盤算着敵我的實力對比。
她很不幸,在入夜後的急行軍中,被這伙盜匪堵住。
這趟運糧,輜重隊一共來了三十輛大車,糧食共計三千袋,足夠安東尼的軍隊食用一月。
而運糧兵加上車夫,一共只有五百人左右,還全都是非戰鬥人員。
隨行護衛還有一百個戰鬥人員,但明顯人手太少。
沒辦法。
為了戰爭勝利,所有稍微懂得火槍擊發的聰明人都派到前線去了。
跟在安娜身後的運糧的,都是各印第安部落的年長之人,或者腦袋不太靈光的人。
讓他們出力可以,打仗明顯不行。
那些隨行護衛就更不用提,他們甚至是從酒館酒吧僱傭來的僱傭兵。
讓他們跟着打醬油可以。
真要打起來,說不定第一個逃跑的也是他們。
而對面的盜匪,在火把的映照下粗略一數,足有七八百人之多,且全是身手彪悍之輩。
從他們壯碩的身材,還有眼中流露出殺氣,安娜就知道碰上大麻煩了。
也不知道這幫人是哪裏冒出來的散兵游勇,還是專業劫匪。
一旦貿然開打,自己的人想必撐不過一刻鐘就要潰散。
屆時,三十車糧食都保不住。
或許只能答應他們的要求了嗎?
安娜美眸閃動着不甘和猶豫,開口說話。
「我要是……不同意呢?」
對方的頭領顯然沒想到女人會的出言拒絕,頗有些意外。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已方全是餓急眼了的餓狼,又是身經百戰之輩。
對方猶如一群誤入狼群的山羊,有什麼勇氣拒絕?
難道真要逼着自己這幫兄弟動起手嗎?
他呼了口氣:「不好意思,女官大人,我們這幫兄弟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了。實在餓急眼了!」
「您不同意,就算我答應,我身後的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呼啦!
隨着他的話,身後的人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大哥,和她廢什麼話,殺光的了?」
「要我說什麼五車八車,三十車全部留下!」
「餓死我了,再不配合,我特娘的連人都敢吃!」
頭領身後的眾人呼喝起來,表情不善。
全場一片明晃晃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