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蘭雙腿不彎,地面卻突然卡點一震,整個人彈上半空。
醉邪八友被手中軟鞭拉扯,也在同時雙腳離地,隨着藺雨都四肢大張,頭顱後仰,他們八個就身不由已朝着旁邊的合圍而來的魔兵掃蕩過去,如同八個人形流星錘。
自以為得機衝上前來的二十三隻魔,當場有十九個被砸的筋斷骨折。
當藺雨都落地之時,身上纏繞的軟鞭寸寸碎裂,
他右手一掃,斷裂的軟鞭擊落了三把飛刀,拳力在一個無聲靠近的殺手腦門上隔空一擊,那人立馬栽倒。
應童律從前方縱來,十八招毒藍手剛使出半招,肩膀上就挨了一掌,跪倒在地,雙膝欲碎。
夔陰師緊隨在應童律身後,在應童律跪倒的時候,一口氣發出三十六枚風刃,被病蘭左手衣袖一卷而空,暗器反取划過跪地者咽喉。
最後從夔陰師口中射出的邪針,又被藺雨都口中吐出的一道勁風吹的半途反射回去,吐氣成箭貫穿魔將顱骨,絞滅對手生機。
魘將追到病蘭身後的時候,這一撥的二十三人已經躺倒二十二個,膝碎臂折比比皆是,死相慘不忍睹。
他抬手探臂,一隻火紅的硃砂掌提放收發按向病蘭後心,
魘將這一記狠招蓄勢已久,雖然擊中,但他臉上卻現出驚容。
只因藺雨都雙臂大張,竟然在這一瞬間,用兩片肩胛骨向中間一擠,死死的鎖住了魔兵右掌。
足一跺地,踩點轟響中,病蘭仿若旗花火箭似的飛起。
這一下去勢實在太快,他用兩片肩胛骨鎖住了敵者右掌,以絕高速度往上一提,竟然硬生生將對手右臂從肩膀上撕扯了下來。
「啊!!!」
一聲慘叫掩映在喧天鑼鼓當中,魘將血灑長空。
鎖骨驀松殘臂落地,高起身影踏梯雲縱旋身,病蘭反足抽出,蠍尾倒鈎隔山打牛點碎心臟,猛一用力竟是將魘將視為腳下皮球。
其後,十步之內,修羅國度十三名高手擺出的陣式先遭魘將屍體一衝,再來被藺雨都六掌三拳盡破,從頭目到魔兵,悉數左肩骨碎,右手大拇指折斷,死狀無不悽慘。
十七步,來自鐘山鼓與鶚欽丕各率三四修羅兵士聯手出擊,六件奇門兵器悉數被插在了梅香塢內的同一塊宴飲木桌上。
至於和病蘭對過一掌的雙魔,倒飛三丈開外,撞斷數根門柱,頭破血流,進氣少出氣多,眼看是不活了。
三十九步,七大軍勢三十一個後進魔兵先後出動,沒有一個撐過兩個呼吸,疊羅漢一樣被撂在了遊廊側旁,三十一具屍體堆成小山,恰恰抵住底樓封頂。
直到藺雨都行至抄手遊廊後半段,高架戲台在望時,已不下於百餘魔兵落敗,甚至其中有一魔想借地行術偷襲的。
殊料他頭顱剛剛探出,周邊的土石就被病蘭兩下踩得硬密,動彈不得,出也不是,入也不是,就那麼一顆頭突出在地磚間,旋即就被一腳踩爆,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現下,攔在他面前的是方山惡叟與毒蜂娘子,藺雨都抬手在分寸毫釐間屈指在先前信手奪過的朴刀上彈了一下。
一聲碎響,早已佈滿豁口的朴刀寸寸折斷,病蘭一揮袖,刀刃殘片在他揚手間裹挾破空之勢封喉索命。
至此,埋伏魔兵盡敗,反觀走過這段路程的藺雨都,僅有左手袖口的衣料,被劃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裂縫。
他孑然如舊,孤身一人,背後那一副傷敗血景全成了映襯,卻襯出幾近於百獸千軍壓境的懾人神威,放眼望去無魔立錐。
不,也許有。
交兵聲響或能為鑼鼓覆蓋,但血腥氣味不會,姍姍來遲的盪神滅目睹此情此景。
遍地魔屍入眼,阿鼻尊面上不由掠過狂怒的神色,提元運功踏足邁進,周身登時生出一股凜厲的殺氣,直衝過來。
光是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