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張須陀已經出發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傳來好消息。」
……
官道之上,一行車隊緩緩而行,正是前方北齊的慶國使團。
范閒身着一身華麗長袍,坐在馬車上。
此次他出使北齊,以肖恩換回他們北齊監察院密探言冰雲。
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泥潭,到處都是迷霧,似乎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一行人緩緩而行,經過幾次波折,他們終於到了北齊,看到前來迎接他們的使團,范閒鬆了一口氣,只要把肖恩交到北齊手裏,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看到面前這座雄關,范閒點點頭,一旁的王啟年心領會神,上前一步,大聲喊道:「慶國使團來送戰俘,哪位是主事的?。」
雄關之內出現一名中年男子,儘管臉上掛着濃郁的笑容,可目光不時閃現的兇殘之光,讓人不寒而慄。
「這位就是南朝詩仙范大人吧。」
范閒上前一步,輕聲道:「在下范閒,敢問閣下是?」
「在下沈重,添為錦衣衛鎮撫使。」沈重一臉熱情。
「沈大人,我們還是趕緊交接吧!」
到了這裏,范閒也不願意節外生枝,催促道。
踏踏踏~
霍然,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范閒心中一驚,不會是上衫虎又來了吧。
等到近前,范閒才看到,來人並不是上衫虎,而且一員虎背熊腰的大漢,面色冰冷,殺機四伏。
隨着他的到來,整片天地都好似變得冰冷起來了。
「你是什麼人?」
這下,就是沈重也感覺到了不對,慶國和北齊的士卒罕見的聯手,如臨大敵望着張須陀一干人。
「哪位是肖恩?」
張須陀虎目環視四方,最後把目光落在一位衣衫襤褸的男子身上。
「你就是肖恩?」
肖恩沉默已對,不發一言,在沒有弄明白這一行人的來歷,他知道,落在北齊手中可能更安全一些。
「帶走!」
張須陀擺擺手,對着身後的虎賁龍騎軍吩咐道,好似沒把在場的眾人放在眼裏。
「你是什麼人,膽寒與我北齊為敵?」
沈重目光森冷,望着張須陀殺機凜然。
眼前之人,給他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是以他並未輕舉妄動,否則,依照他以往的脾氣,直接就把他們拿下來了,又怎麼會說是這麼多廢話。
「夏國張須陀!」
張須陀暴喝一聲,聲若驚雷,震的在場眾人耳膜生疼。
既然已經打算劫走肖恩,張須陀就明白他們遲早要與北齊對上,也不怕暴露夏國。
「夏國?」
沈重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北齊錦衣衛和慶國檢察院一樣,都負責監察天下,所以世上很少有事能瞞的過他。
可他怎麼從未聽說過夏國?
在他愣神這一刻,幾名虎賁龍騎軍已經團團把肖恩圍住。
「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拿下這些大膽狂徒。」
沈重臉色一變,雖然他很想殺了肖恩,可現在肖恩還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他手裏。
他身後的諸多士卒如夢初醒,抽出長刀,一個個向着張須陀他們衝殺過去。
但他們又如何是虎賁龍騎軍的對手。
四千名虎賁龍騎軍只有五百名虎賁龍騎軍沖了過去,組成戰陣,在這片雄關前來回衝殺!
任何北齊士卒,面對他們,都如雞蛋碰石頭般,一觸即潰,不堪一擊。
他們就仿若來自地獄的魔鬼軍隊,五百人如一,長槍縱橫,每一擊都必然要帶走一條生命。
鮮血不住的飛濺,骨頭渣子掉落滿地,一具具殘屍遍佈山澗,血流成河!
看的一旁的范閒和王啟年頭皮麻,王啟年更是偷偷連咽了幾次口水,滿是震驚,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大的軍隊之力。
「這,這是哪裏來的精銳?」
一直老神在在的沈重目光陡然暴睜,隨即,滔天怒火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