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滿意了嗎?」
夏雨點點頭。
「放手,放手!」朱成黑着臉,「你呢,確實是百花宮宮主瑤姬的女兒。」
尋梅仲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真的?」夏雨放了手,總算爬起來,「師父,你要是敢騙我,你小心天打雷劈。」
「死丫頭,沒大沒小。」朱成撣落身上的灰塵,「我走了!」突然縱身輕躍,瞬時沒了蹤跡。
「少主?」尋梅急忙上前,幫着夏雨拍去身上的灰塵,「這人是誰?」
「世上最可愛的老頭。」夏雨笑呵呵的往外走,「是師父,也算半個爹。」
尋梅點頭,「原來少主不信我的話,是來向師父求證的。」
夏雨頓住腳步,笑得尷尬,「不是不信,只是多個人肯定,我心裏也多一些底。你不會明白我現在的感覺,無父無母那麼多年,突然間有人告訴你,有關於你的身世,你心裏真的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師父對我像女兒一樣,我想他應該不會騙我。」
接過尋梅手裏的兩根冰糖葫蘆,「陪我去一趟少傅府吧!」
尋梅頷首。
夏雨離去後不久,朱成重新站在了巷子裏,他本就沒有走遠。出神的望着夏雨遠去的背影,朱成看了看極好的天色,這天氣應該不會打雷吧?
雙手合十,嘴裏絮絮叨叨,「老天爺保佑,方才我那些話都是為了阿雨好,你呢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千萬別真的一個雷劈下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身後,有人輕嘆一聲,「你這樣騙她,不怕她將來知道了,會恨你嗎?」
「讓她有個念想,難道不好嗎?她想爹想娘,想了十多年,總好過一直折磨自己吧!」朱成長長吐出一口氣,「你以為我想騙丫頭嗎?丫頭心善,別看她成日笑呵呵的,那是因為沒人能護着,所以不得不獨自笑得面對一切。她心裏的苦,誰又知道。」
「可是百花宮」那人遲疑了一下,「你就不怕百花宮的人若知道真相,會要了她命嗎?」
「你也別忘了,她現在是睿王的人,身邊除了百花宮的人,還有睿王的精銳暗衛。否則,你方才為何不現身?」朱成撇撇嘴,那動作與夏雨如出一轍。
良久,那人才道,「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豈能隨意現身。等大夏使團到來哼!」
朱成輕嘆,沒有再說話。
使團一到,京城內外,可真就的熱鬧了。宏斤團劃。
夏雨站在少傅府門前,抬頭望着匾額上金漆描繪的字跡,「這三個字就是少傅府嗎?」
尋梅愕然,「少主?」
「不認得字,很奇怪嗎?」夏雨撇撇嘴,剛想進門,卻被人攔了下來。
「什麼人?」門口的家丁都是新來的,自然不認識夏雨。
夏雨撓了撓後頸,「廢話,家裏人!死書呆,當了大官了,連眼睛都長腦門上?小爺都不認得,真是太過分。」
家丁自然不讓夏雨進門,尋梅幾欲動手,卻被夏雨攔住,「誒,這是書呆子的人,別傷着人。他剛當大官,會給他丟臉的。」
她將一根冰糖葫蘆交給門口家丁,「趕緊的,送給你們家梁大人。」
家丁愣住。
這上門賀喜的,哪個不是大禮相送,怎麼這小子就帶了兩根冰糖葫蘆呢?但若是拒人門外,來日若真的是什麼大人物,少傅怪罪下來,誰都擔不起。
家丁捧着糖葫蘆,屁顛屁顛的去了梁以儒跟前。
梁以儒正在主院裏看這府內格局,想着在院子裏移上一隅竹林,便見家丁急急忙忙的上前,捧着一支冰糖葫蘆喘息道,「大人,門口有個小子,讓奴才把這個交給大人,說是家裏人。」
相宜愣住,「冰糖葫蘆。」
話音未落,梁以儒已經一路小跑朝着門口而去。
梁以儒慣來與儒雅示人,很少有人能看到他這般焦灼。生死尚且淡然視之,唯獨對她,始終無法淡然。
「阿雨。」他氣喘吁吁的站在夏雨跟前。
夏雨晃了晃手中的冰糖葫蘆,笑嘻嘻的看着他,「知道你最愛吃冰糖葫蘆,就給你帶來了。」
梁以儒笑了笑,「趕緊進來。」轉而朝着門口家丁吩咐,「以後這位公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