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般犧牲。
昂熱其實一直在回想當時的情景,就像安德說的,秘黨是自作自受,一個不完善的體系,一群只知道戰鬥的人,最後招致了嚴重的後果。
在昂熱的講述中,故事以梅涅克·卡塞爾的言靈:萊茵告終,而一旁的路氏則提出來自己的問題:
「那你為何沒事?」
昂熱此時的狀態確實不像一位曾經瀕死的人,比自己親人死亡更痛苦的,是看着他一同戰鬥的戰友完好無損地站在你面前,那時你只會有一個念頭:
為什麼是你活着而不是他!
昂熱看向旁邊的安德,回答道:
「我在爆炸後昏迷了過去,是安德救了我,他說他是路家在海外的分支,被路山彥邀請加入秘黨,但當他到卡塞爾莊園時,只看到一片廢墟和苟延殘喘的我。」
路夫人盯着年輕的安德,好半天才問出一句:
「敢問是路家的哪家旁支,可入了族譜。」
安德則立刻來了精神回答道:
「百年前下南洋的一支,要是按輩分來算,我還是路伯平的叔叔哩。」
路夫人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對安德行了一禮。
「叔叔護送相公遺物回鄉,理當入族譜,請跟我來。」
安德看出了路夫人有些不對,但還是跟在她身後,一同向屋後走去。
路家的祠堂並非和許多地方一樣由一個村共同所有,而是單獨的一間小屋,裏面放滿了路家先祖的牌位。
路夫人拿起三注香遞給安德,又用一旁的火摺子點燃香,說道:
「路家子弟歸宗,理應為祖宗上注香。」
安德也不在這種事情上糾結,自己以後能不能拿到神格還要看路家人,當即對着牌位鞠躬三下,把香插在了香爐之上。
就在安德鞠躬之時,路夫人關上祠堂大門,從裙子裏摸出來一把手槍對準安德。
「路夫人,你還會用槍?」
安德看着舉槍對着他的路夫人,但路夫人明顯沒有心思和他廢話。
「路家世代單傳,根本沒有什麼在海外的分支。」
安德攤了攤手,說道:
「憑什麼用槍指着我?」
「憑你是個好人,壞人不會做這種事。」
「好人就得被槍指着?路夫人,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