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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又引燃了周邊更多沾染的油料,轉眼之間就在接二連三的畢剝脆響聲中,蔓延擴散成了一片滾卷流淌而下的火雨如瀑。卻是投入其中的那些火油罐相繼被引燃,又爆裂迸濺着擴散開來。
而這時候,山壁上驚動起來更多更加密集的藤蔓覆蓋和鋪卷,卻也阻擋不了順勢流淌的大片火簾滾滾直下;反而被焚燒的吱吱作響而汁液亂濺,黑煙滾滾,轉眼就乾枯發脆,又一節節燃燒着跌落。
緊接着,隨着外間一層層被引燃、燒斷的藤蔓和枝葉,爭先掉落而下;原本覆蓋在山壁上密密麻麻藤蔓下的事物,也像是被剝落的洋蔥一般,逐漸露出內里的真相;赫然是一具具纏繞其中的屍骸。
其中大多數是乾癟的人形骸骨,也有少量的豬犬牛羊;在烈焰的烘烤之下,節節寸斷的纏藤間,這些遇難人畜的屍骸,也像是得以解脫一般的,連帶着身上星星點點的火焰,接二連三的脫落而下。
而隨着這些骸骨的相繼剝落,和纏繞的枝條被燒斷;再度露出了原本厚實的藤蔓覆蓋下,大片坑坑窪窪的內里。卻是不知道在何時,這一片看似相當堅實的山壁,已經被掏空了相當大一片範圍。
而在這片凹陷的空間中,鑲嵌着宛如人體血脈經絡一般,大小蜿蜒分叉的樹體軀幹;以及一個個宛如瘤子一般的木質結締;隨着火焰燒灼到了這一層,剎那間整片山壁僅存的藤蔓都掙扎翻捲起來。
在靠近山壁的櫻桃園地面上,更是泥土拱動不已的驟然掙扎、飛揚而出,許多條末端殘斷補全的大小根須來。緊接着完成換裝趕來的軍士,也在江畋的指示下全力火銃齊發,向着山壁內射擊不休。
而這些嵌在坑坑窪窪石壁內,宛如血脈一般的軀幹和木瘤,就沒有外在的根須和藤蔓那般的結實;轉眼之間就被打的碎屑崩飛,散發異樣氣味的汁液汨汨而流;肉眼可見外在的整體活性委頓下去。
下一刻驟變再生,卻是那些掙扎翻卷出地面的殘斷根須,也相繼開始乾癟萎縮脆化;並且將這種枯萎乾裂的勢頭迅速蔓延到了所有的外在藤蔓上。難道是這玩意終於要死球了?江畋不由心中暗道。
然而在他視野當中,卻是突然跳出了一條久違提示:「發現異常植體轉化中,即將脫落本體……」。瞬間居高指揮的江畋就突然動了起來,一拳猛然遙遙揮擊在對面的山壁上,碰的爆出一聲巨響。
隨着一大片被侵蝕成空洞的碎石開裂迸濺,又轟然順勢崩落而下;也扯出了來大段大段,嵌入其中的木質軀幹和瘤節。然而又被江畋緊接無暇的隔空揮擊,給打砸的支離破碎,漫天汁液噴濺揮舞。
最終轟然一身沉悶滾滾的巨響,卻是整片山壁的上端,已經不堪承受被掏空擊裂的中部,轉眼之間就順勢崩塌了下來;又在一片泥石流一般地動山搖的土石奔涌之間,迅速淹沒了小半座的櫻桃園。
然而,當倉促退逃到後方安全地帶的軍士們,回頭重新想要尋找消失不見的江畋時;卻見他渾身毫髮無傷、纖塵不染的站在,倒了半截的山壁殘斷處;而手中還拖着一個從地下拔出來的奇怪事物。
而這隻奇怪的事物,仔細一看卻像個被放大了無數倍,而形同蟬蛹一般的肥碩根莖。還連着一大把折斷滴汁的細密根須,居然在輕輕的抽搐和蠕動着。隨即江畋對着現場搜尋的軍士吩咐道:
而這隻奇怪的事物,仔細一看卻像個被放大了無數倍,而形同蟬蛹一般的肥碩根莖。還連着一大把折斷滴汁的細密根須,居然在輕輕的抽搐和蠕動着。隨即江畋對着滿臉敬畏的軍士和隊員吩咐道:
「不用再找了,這玩意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了;如今已經被我截斷了全部根須枝幹,短時間內再難為害了。趕快拿個厚實的密封器具來,再填上一些土。拿回去好生觀察和研究一番。」
「所有的人收拾現場,儘量找全受害者的屍體;再組織民夫和勞役,挖出殘餘的根須和枝條就地焚毀掉。」江天隨即又下令道:「等到後隊前來匯合,再挑幾個尚有餘力的人,隨我趕往下一處。」
「貴官在上,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