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如此憔悴。」
「我知曉你不願我提及她。」侯依依雙眸閃過幽怨,「我便不提了。」
「此事我不知該如何寬慰你。」蘇沁柔幽幽地嘆了口氣,「不過你如今身子好些了,我也放心了。」
「倒是好些了,自是不會死的。」侯依依說着便落下淚來。
蘇沁柔看着於心不忍,連忙抽出絹帕替給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候世子的是屍身何時才能尋到?」
「聽說張大人如今還被關在大牢?」侯依依看着她問道。
「是啊,呂姐姐可是急壞了。」蘇沁柔幽幽地說道。
侯依依握着她的手,「莫說這些了,我今兒個尋你前來可不是堵心的。」
「我便好好陪你一日。」蘇沁柔看着她說道。
「我尋你來是想讓你陪我一同去看看張大人。」侯依依看着蘇沁柔說道。
「哦。」蘇沁柔點頭應道,「倒是要去看看的。」
「那現在便去吧。」侯依依低聲說道。
「好。」蘇沁柔點頭應道,「你等我一下。」
「恩。」侯依依這才勉強露出一絲的笑容,待蘇沁柔收拾妥當之後,二人便一同出了蘇侯府,坐着馬車前往大牢。
等到了大牢之後,蘇沁柔與侯依依二人前往牢中,張宗正穿着囚服坐在木凳上看書,眉頭深鎖,想來還是為兇手之事掛心。
侯依依與蘇沁柔上前,「張大人。」
「我如今不過是階下囚罷了。」張宗起身看向二人,低聲道。
「張大人,兇手必定會繩之以法,張大人莫要憂心。」蘇沁柔寬慰道。
「哎,如今能夠破的此案除了……」張宗抬眸看向侯依依,便將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侯依依垂眸不語,蘇沁柔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便與侯依依一同出了大牢。
「也不知這兇手何時能抓住。」蘇沁柔看着侯依依,「不若去看看呂姐姐吧。」
「不了,我有些頭疼。」侯依依撫着額頭,抬眸看着她,「我便先回府了。」
「也好。」蘇沁柔見她臉色慘白,便扶着她上了馬車,親自將她送回侯家,這才回了蘇侯府。
如此便過了一日,次日的時候,大牢內便傳來消息,說是張大人死了。
此消息一出,那些在京兆尹府衙跪拜的百姓紛紛前往大牢,一時間京城內更是亂了起來,只覺得張大人死的太過於冤枉。
皇帝命吏部與刑部徹查此案,如此又過了幾日,卻是毫無頭緒。
呂娘子得知張宗死了的消息,當下便承受不住,親自去檢驗了屍身,更是強忍着喪夫之痛,整日守着張宗的屍體。
深夜,侯依依站在鍾璇的面前,面色冷凝,「如今張宗已死,慕梓煙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你該滿意了吧,將哥哥的屍體還給我。」
「如今自是不成的。」鍾璇看着她說道,「倘若現在還給你,侯大小姐起不令人懷疑?」
「你的意思是?」侯依依雙眸微沉,看着她說道。
「倘若候世子的屍體是在慕侯府抬出來的。」鍾璇話說一半,而侯依依已經明白了全部。
「此事我可辦不了。」侯依依接着說道。
「侯大小姐只管去慕侯府要屍體便是。」鍾璇笑吟吟地說道。
「好。」侯依依說道,「張宗之死乃是我親自動的手,如今我已經成為了你的幫凶,倘若我不答應,你自會將此事說出去,我也難逃罪責。」
「侯大小姐果然一點就通。」鍾璇淺笑着開口。
侯依依轉身離開,也不再久留。
鍾璇目送着侯依依離去的背影,雙眸碎出一抹寒光,「依計行事。」
「是。」手下垂首應道,隨即便閃身離開。
慕侯府內,慕梓煙此刻正立在書案前臨帖,抬眸便見芸香走來。
「動手了?」慕梓煙淡淡地問道。
「是。」芸香垂首應道,「大小姐,當真要讓他們如此做?」
「恩。」慕梓煙低聲應道,「不過你們也不能露出馬腳。」
「奴婢省得。」芸香自是明白,這個時候也是到了該收網的時候。
慕梓煙抬眸看着她,「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