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五十大板的人還沒死,他又怎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
他與裴梟然的梁子結的太深了,以至於到死的那一刻,都是想的她,而不是他的至親們!
只可惜,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裴梟然的一算。
失了這僅剩的一個庶子,裴醒山的心情自是也不好受。
更何況,他還在對方身上花費了那麼多的精力,甚至親自教他習武,為的,就是希望他將來能有出息,越過他的嫡兄們繼承他的爵位與國公府!
現下倒好,他的嫡兄們自己走了,他也跟着『走了』!
見已無力回天,裴醒山沉聲下令道:
「去準備棺材與後事,還有,將那些神棍與神婆都趕走,將這院子裏的所有人都抓起來,我要挨個審問!」
裴醒山帶來的手下們立刻應聲,一時間,這院子裏的人人人自危、惶惶不安起來。
葉氏悄悄握住女兒的手,輕聲安撫道:
「別怕,咱們行的端做得正,任誰也不敢將咱們怎麼樣的。」
裴幼敏的手腳卻全都變得冰涼,因為她很怕她的大伯父會查出她送來的那瓶藥有問題。
儘管做下這個決定時毫無畏懼,殺了裴文長她也並不後悔。
但當危機真正來臨的那一刻,她還是本能的生畏了。
裴文長可是她大伯目前唯一的兒子,且還是他最為看重、偏寵的庶子。
無法想像,若是事情暴露,她的下場會是怎樣。
哪怕她將裴梟然這個主謀供出來,她這個『共犯』,也將難逃一死!
越想越是害怕,屋中的氣氛又是如此的沉重和壓抑,屋裏屋外的哭成一片。
裴幼敏額上開始冒出冷汗,身體也一陣陣的發軟。
若不是有葉氏在旁邊撐着,怕早就軟癱在地上了。
對了,她送來的那瓶藥呢?!
說不定可以趁着這兵荒馬亂之際,將她送來的藥給悄悄藏起來,來個死無對證?
裴幼敏頓時精神一震!
只是,她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她大伯父沉冷而威嚴的聲音如鼓槌般敲擊着耳膜,一字一字道:
「將文長用過的所有東西都好好給我檢查一遍!無論是吃的、用的、穿的,還是那些傷藥!」
與只會遷怒、不過腦子的老太太不同,雖然不至於對家中的大夫們徹底放心,但也絕不會沒頭沒腦的將罪責一股腦的全推到大夫身上去。
那些大夫全家的性命可都捏在他一人的手裏,應當不會做出背叛他的蠢事來。
所以,嫌棄最大的,應是圍繞在裴文長身邊的人才對。
手下立刻應聲,打斷了裴幼敏的最後一絲希望。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