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以為,這點小傷,會和其他小傷一樣,過幾日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的。
……然而這只是她以為。
過了些日子,傷好了,痂落了,沒想到,卻留下了兩排暗紅的痕跡,好似胎記似的,怎麼都消除不掉。
遇到旁的姑娘,指定會尋死覓活的,覺得影響了自己的美貌。
不過裴梟然向來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外表,因此,看了看,見傷已經好了,便將銅鏡給隨手扔到了一邊兒去了。
渾然未覺,她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了。
如此曖昧痕跡,回去之後,但凡對方長了眼睛,就一定會遭到盤問的。
這不,盤問就來了?
裴梟然這時才想到這一層,頓時渾身驚出了一層冷汗!
該死的百里烈鳶,咬哪兒不好,竟然咬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不對……咬哪兒也不好!
還有,他幹嘛無緣無故咬自己啊,屬狗的嗎?
一邊將某位殿下好一頓腹誹,一邊飛速的想着對策的裴梟然,很快便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來。
她道:
「回殿下,實不相瞞,這印記,是被人給咬出來的,那人……正是我的桑蠶姐姐。
去治疫的時候,我不小心大病了一場,又遭奸人陷害,險些命喪黃泉。
在鬼門關前徘徊時,桑蠶姐姐為了喚回我,這才狠心,在我脖間狠咬了一口,意圖以疼痛叫醒我的。」
聞言,朱濂溪立刻轉頭看向沈廉。
沈廉眸色微動,不過還是儘量維持了面上的平靜,朝着朱濂溪微微點了點頭。
要知道,在進京之前,除了離王殿下的『囑咐』外,裴小將軍也特地囑咐過他,為了不讓他家主子擔心,不能將她染過瘟疫之事透露出去。
否則的話……他家主子若是因此而氣出個好歹,便由他自己負責!
沈大人哪裏擔得起這麼大的罪名喲!
萬般無奈……也可以說破罐子破摔之下,沈大人便決定一瞞到底了!
不過牙印之事,他真的不知道,如今也才剛剛注意到這一點。
裴梟然畢竟是女子,還是他主子的女人,他哪裏敢盯着多看一眼?
既然不知道,那就閉嘴點頭就對了。
見自己的心腹點頭,朱濂溪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一點。
不過一想也是,自己的確有些多疑了。
裴梟然怎麼可能在治疫的時候和別人胡作非為呢?
她的人品自己前世就見識過了呀!
他敢打包票,見到百姓們那副慘相,裴梟然是決計不會有閒心和誰鬼混的。
當然——
大皇子殿下忘記了一點,那就是,裴梟然決計不會有閒心……
可不代表着別人也沒有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