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吐口氣,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根本就不明白,一份工作對於我的意義有多大。「那,蘭蘭不會有事吧。」我輕聲問着。
宗晟清理好我的飯盒,說道:「那個女生,出生的家庭條件應該不是很好。」
「恩,跟我家差不多。你怎麼知道?」蘭蘭這次來是穿着制服來的,而且宗晟看到蘭蘭好幾次都是穿着制服的,也看不出什麼好不好的來。
「額頭,她的額頭不夠光潔,髮際線很亂,而且窄小,估計,她家庭環境還沒你家好呢。不過你放心,她是一雙鳳眼,主富貴。眼睛狹長有光,一笑起來,就眯成條縫了。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差。至於這次酒店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她,那就要看你了。你要是把她拖下水,她就算還有命,也會折壽的。」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低聲嘀咕着,「那我就自己倒霉好了。」
「跟我在一起就是倒霉?」他提高了聲音。
我縮縮脖子,我都說那么小聲了,他怎麼還能聽到呢。趕緊下樓吧,不要去面對這個男人了,他就是恐怖的代名詞。
下到一樓,蘭蘭還在看着一樓放在落地窗前的那幾盆綠蘿。看到我下來,她才幾步跳到我的面前:「優璇,你哥也是喜歡花花草草的人啊。你看這裏好多小花盆呢。」
我呵呵笑着,昨天好像都還沒有看到這些花盆的,應該是今天才送過來的吧。
「只是這房子挺奇怪的,外面那麼大的太陽,這裏面有點涼。不過這樣的房子也好啊,冬暖夏涼嘛。」
我聽到這話,微微愣了一下,好在我在還沒有睡醒的時候,隱約這聽到一個聲音說什麼「陰地」,不會的宗晟那鬼胎,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跟鬼住的一樣吧。
跟蘭蘭從宗晟那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多了。我的時間有點亂,因為有一段算是昏迷的時間。
這是距離我去找宗晟的第二天的傍晚了。我在他那睡了一個晚上加上大半天的。
本來以為,我去請假的話很被領班狠狠說幾句的,沒有想到,我在酒店大門前,等到下班剛要回家的領班的時候,跟她說了想請假兩天的事情,她竟然很輕鬆地就說道:「行行,我會安排好調班的。你要是太累了,就休息幾天吧。」
我會請假,那完全的被新聞嚇住了。新聞上說軍訓的時候,一下子太強的體力付出,會有什麼什麼病症,什麼醬油尿。我渾身沒力氣還酸軟不想動的感覺,一動就痛,就跟軍訓被訓狠了一個樣。我可不想醬油尿,過勞死。
「謝謝領班,謝謝領班。」
「別謝我啊,搞不好以後你就是老闆娘了。」
我一句話說不出來,我和沈繼恩這都怎麼了?
領班離開之後,蘭蘭就說她要去客房休息室里拿她的手機充電器。她今天是請了半個小時的假,幫我送衣服過去的,都忘了拿充電器了。
就算我全身酸軟,想想,還是跟她走進了電梯裏。
蘭蘭一進電梯,就壓低着聲音對我說道:「優璇,你今天沒來上班所以不知道,酒店客房,又有一面牆出現了血手印了。還不止一個,是六個。都在一面牆上。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人想要從十一樓,爬到十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