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那黝黑盾牌頓時一陣黑芒閃爍,從上面浮現出一個虛幻的鬼頭,順着黑衣人分開的通道闖入,朝李易師兄妹發出咆哮。
「詭器?!!!」
李易臉色大變,只覺雙耳嗡鳴,心臟仿佛什麼東西握住,全身血液更是似乎結冰般,整個人絲毫也動彈不得。
這便是詭器『鬼頭盾』的能力:懾心!
哪怕是鍊氣武者,也要被震懾心神,定住數個呼吸。
而高手相爭,生死一線,這已經足以致命!
「死!」
白髮老者抄起長槍,槍尖上閃爍着懾人的寒芒,筆直刺來。
「師兄!」
韓瀟處在後方,受到的影響較小,但全身內氣也被凍結得七七八八,一時之間,不能硬接下這一擊。
別無它法。
她悲呼一聲,只能挺身迎上,擋在李易身前。
撲哧!
清脆的裂帛聲中,一朵血花在韓瀟身前炸開。
「師妹,啊!」
李易睚眥欲裂,怒髮衝冠,狂至極下,竟是一下子衝破了詭器『懾心』的效果,反刀砍出。
嗤啦!
藍色刀氣如匹練橫空。
那白髮老者以槍格擋,硬拼一記,臉色蒼白地連連後退。
顯然,之前動用『詭器』,讓他付出的代價不小!
「師兄,不要管我,快走……」
韓瀟面色蒼白如金紙,氣息奄奄地說道。
但她話音還沒落下。
旋即。
便是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師妹……」
李易悲吼一聲,看着圍上來的黑衣人,知道事不可為,虎目含淚地放下韓瀟屍體,果斷起身。
「死!都給我死!」
他連連揮刀,肆意揮灑內氣,殺出一條血路。
「此子兇猛,斷不能讓他逃掉,否則,它日必是我林家大患!」
白髮老者瞳孔一縮,拿出詭器,就要再次施法。
只是。
『鬼頭盾』上,突然冒出一張滿是鋒銳細密牙齒的鐵口,向他手腕咬去。
「不好!」
白髮老者連忙收手,卻還是被撕下一塊皮肉。
他悶哼一聲,隨手抓起近處的一個黑衣人,將對方腦袋塞入其中。
嘎吱吱!
一聲嗚咽般的慘叫,伴隨着咀嚼般的聲音響起,讓人頭皮發麻。
這便是此件『詭器』的副作用:每次動用,須得噴以精血,用過以後,還需以生肉餵養,直到它滿足為止!
也就在這段時間——
李易已殺出包圍。
此時。
他渾身浴血,面目冰冷,周身氣息鼓盪,滿頭黑髮飛舞,猶如地獄中爬出的魔鬼:「我李易對天發誓,哪怕化身厲鬼,永世沉淪,也必要屠盡林家上下滿門!你們……等着迎接我最為殘酷的報復吧!」
這決絕無情的話語,讓林家眾人都是心頭一寒。
他們還未開口。
李易腳尖一點,已是飛快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還愣着做什麼?都給我追!」
白髮老者冷哼一聲,抓起吞噬完畢的『鬼頭盾』,一馬當先追去。
「是!」
剩下的黑衣人齊聲應諾,緊隨其後。
……
兩天後。
烏江畔。
「希律律!」
三道人影騎着高頭大馬,結伴而來,其中一人自是李易。
至於另兩人:一個國字臉、手持着紅纓槍的中年,叫做向暉;另一個矮壯的、背着銅錘的大漢叫做譚豹。
這兩人,都是李易以押鏢為託詞,請來的相熟鏢頭。
「李鏢頭,不知咱們這次押送的是何物,竟能讓客人開出那般高價?」
向暉輕捋鬍鬚道。
「是極!是極!」
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