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撫掌:「事不宜遲,老師,那我這就去了!」
……
青山城,楚府。
側門。
兩個役丁守在門口,一邊站崗,一邊閒談。
「老李頭,後天的『潑水祭』,幫我代個班唄?」
一個役丁開口道。
「你確定?」
那『老李頭』斜睨了他一眼:「要知道,『潑水祭』那天,咱主家仁慈,可是給得雙份例錢……王六郎,你這都不要?」
「嘿嘿,錢什麼時候都能掙……」
王六郎搓着手:「『潑水祭』熱鬧,我想帶着老婆、孩子在城裏玩玩,還有,去瞻仰君城主……君城主保衛一方,咱心裏感激,今年是他老人家一百一十大壽,我要去當面獻一束長壽花……」
「咱君城主,不講究那個……」
老李頭擺擺手:「有那件『喇叭法器』,全城哪都能聽到城主聲音,到時,在心裏祈禱一下就行,心誠則靈嘛!」
「各人有各人想法吧!老李頭,就說,你幫不幫忙吧?」
「行啊,我幫你代班,你放心去吧!」
「多謝了!」
……
兩人說話間,一個葛布俊朗的少年郎來到,正是孫白。
「這裏是楚家大宅,來人止步!」
王六郎當即大喝一聲。
別看他之前和老李言笑晏晏,態度溫和,甚至有些憨厚,但那是同等地位之人,對普通人,卻甚是威嚴。
畢竟。
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們身為楚家的護衛,心中不乏自矜之心!
更何況,孫白穿着葛布衣服,不太體面,難免就降低了印象分,讓人憑空輕視三分。
當然,身為楚家護衛,兩人教養不錯,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藏在心裏。
「呵呵!」
孫白心思敏銳,自是看了出來,不過,他沒心思玩什麼打臉的橋段,徑自取出了楚南給出的那塊令牌。
「這是……大少爺的令牌?!!!」
王六郎和老李對視一眼,神色皆是大變,態度瞬間低到了塵埃里。
他們都知道,自家大公子惜才,偶爾會發出一塊邀請令牌……但那眼光,也是一個高,非天賦、才情、品行三者皆佳者,才會投出橄欖枝。
要知道:
從前被大公子邀請之人,如今混的最差的,也是一品家丁,就這,都讓兩人難以望其項背。
可以說,這一塊邀請令牌,就代表着一個未來的潛力股,他們怎敢得罪?
『要死!要死!希望這位,不要記恨我才好!』
王六郎抹着冷汗:「這位貴客,方才多有怠慢,還請海涵……您可是要請見大公子?大公子如今在城門當值,還未回來……」
「里堂有茶水點心,您要不先進去坐坐?稍等片刻。」
老李頭亦是低頭哈腰。
「楚大人不在啊?那算了,我就不進去了。」
孫白說着,從袖筒中,取出一封書信:「這封信,請務必轉交到楚大人手中,切記,不可讓其它人打開!」
此世之中,因為要抵禦詭異、學習功法,所以,村子早早教了識字,他寫一封信倒是不成問題。
「曉得曉得,您放心,我二人記住了!」
王六郎、老李頭連忙保證。
「那就好。」
孫白點點頭,也不多說,轉身大步離開。
……
傍晚。
楚南回來。
「公子,您近來,可是給出了邀請令牌?這是那人送來的信件……」
一個面容清麗的侍女,恭敬將書信遞出:「那人特意囑咐,不能讓其它人看到,所以,信件上並未拆封,但已經過重重檢驗,並無危險。」
這世界有詭異,有詛咒,不乏有白龍魚服、被人陰了的事情……故以,大家族之人,皆是防範着這點。
「哦?」
楚南眼睛一眯,想到了今天遭遇的孫白,不由一笑:「遇到什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