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冷的,你行不行啊。」
「怎麼就不行了,我年輕那會兒還在黃河上撐過船,大冬天我也一樣下黃河游泳,你小王八羔子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夏善德又開始叨叨起他年輕那會兒的輝煌歷史了。
聽到爺爺這麼說,夏澤凱適時表現出了自己的驚訝和崇拜,他臉皮都拉緊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見鬼的表情:「爺爺,是不是啊,我還真不知道哩。」
「話說回來,咱家都有前科了,那我小時候去下黃河,我爸怎麼還拿皮鞭子抽我啊!」
他還憤憤不平了,說:「我這也算是隔輩的技藝傳承吧,不行,我得找我爸算賬去。」
夏善德看着他孫子急匆匆的進屋了,他給都笑了,嘴上笑罵道:「這王八羔子,就是欠揍。」
夏澤凱也去收拾了一下東西,給爺爺找到了他的大衣,還拿了把帶靠背的椅子,等會兒到了河邊讓他坐着休息用的。
夏澤凱有點後悔忘了給他爺爺買一輛輪椅了,那樣出門也方便一些。
一切都收拾妥當以後,王義和崔小峰二人開車,他們一家老小就開了兩輛車去了黃河邊。
臨走時,夏景瑞和桐桐這倆堂兄妹還一個勁的央求把煙花給裝車上帶着,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直接答應他們了。
黃河邊距離夏澤凱住的地方不算遠,開車走柏油路過去也就3公里遠。
要是穿越莊稼地直行,連兩公里都不到,把車停在了靠黃河邊的路邊上,哥幾個輪流背着爺爺下了這段陡坡。
大哥下去後還使勁跺了幾腳,地面被凍得硬邦邦的,靠岸邊的河面也結了厚厚的冰層,看那厚度,不敢說冰面跑車,站上去玩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看萬一吶,誰知道哪個地方冰層比較薄,他們還是不敢讓幾個小孩子去冰面上玩耍,萬一出點意外就晚了。
大哥吼了一嗓子:「你們幾個誰要是去冰面上走着玩,我等會兒砸斷他的腿。」
一句話,嚇得幾個小毛孩子都不敢去河邊了。
「大爺,你幫我把煙花給拿過來吧,我要在這裏點煙花。」夏景瑞又記起他的『寶貝』來了。
這邊很空曠,比沙土地里還合適。
沒用夏雲飛去拿,王義和崔小峰二人就跑過去把煙花都給卸下來了。
看到煙花了,幾個小孩子都圍過來了,爭吵着先點哪一個。
丫頭比較激靈,直接拿了一盒摔炮往旁邊扔着玩去了,摔不響的就直接用腳踩。
「噗噗」的聲音從腳底下傳來,她玩的可帶勁了。
羅希雲約着大嫂和二嫂一塊沿着河邊往北走,那邊也有幾個人,站在冰面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羅希雲問道:「嫂子,咱們去那個船上看看?」
「行,不瞞你說,我還沒坐過正兒八經的船哩。」大嫂說道。
身處在齊城這樣的內陸城市,除了公園裏30塊錢一小時的腳蹬船和汽艇,這種真正的貨船或者輪渡,她沒上去過。
水面都結了冰,浮橋已經拆開了,原本在合理飄着的三艘大鐵船也隨着拉到岸邊拋錨停下了。
夏澤凱他們仨則忙活着在那裏點煙花。
大白天,七彩徇爛的煙花根本看不出效果來,只能聽到一聲聲『嗖嗖』『砰砰』的聲響,倒是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夏善德再椅子上坐下,他的視線一直沒脫離河邊那艘大半截船身豎着埋在了岸邊泥土裏的大鐵船。
「爺爺,怎麼了?」夏澤凱不明所以,問了他一聲。
夏善德抬手指着那艘僅僅露出一小半的大鐵船,說:「我沒認錯的話,那艘船是我年輕的時候撐的船,那會兒我和你其他幾個爺爺一塊在這裏擺渡掙錢,可惜嘍,後來就沒法幹了。」
「呃!」夏澤凱特別驚訝,他從小就在這艘船旁邊玩耍,身上綁滿了輪胎內膽和完整的干葫蘆在黃河裏『浪裏白條』,可從來沒人給他說過這條大鐵船和他還有這麼一層淵源。
「那後來為什麼就不撐船了?」夏澤凱問道。
「有浮橋了唄,有了浮橋,走着、騎車都不花錢,誰還願意花錢坐船呀。」夏善德帶着點緬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