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腦袋就算是燒高香了。」一名武昌郡來的羽林騎唉聲嘆氣的說道。
屋裏的兩撥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看起來氣氛還算融洽,司馬珂心頭稍稍放心,這才示意門口守衛傳報。
「騎都尉到!」
隨着門口侍衛的一聲響亮的喊聲,營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司馬珂率着四個侍衛大步而入。
「騎都尉!」
營房內的軍士齊齊施禮,那些被捆的軍士雖然不能行禮,嘴裏也打了個招呼,然後紛紛低下頭去,不敢看司馬珂。
司馬珂望着坐了一地的武昌郡來的騎兵,一個個神情憔悴,低着頭,有羞愧者,有惶恐者,也有將頭顱低得看不清表情的。
他轉過頭來,問負責看押的什長道:「關了大半宿,他等可曾飲水?」
那什長臉色一紅,急聲道:「不曾。」
司馬珂沉聲道:「他等雖犯錯,終非主犯,速遣人去伙房去燒兩桶熱水來,供其飲之。」
那什長急聲應諾,便派了兩人去燒水。
聽得司馬珂這般說,那些原本低頭不語的武昌郡騎兵,紛紛抬起頭來,望着司馬珂,眼中露出亮光,不似剛剛那般畏懼和拘謹。
有人小心翼翼的請求道,說想去如廁,司馬珂又吩咐身後跟隨來的侍衛,一次兩個,分批帶領其去上廁所。
折騰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幾個軍士提來兩大桶用熱水加涼水降溫的溫水來,又按照司馬珂的要求,用瓢依次餵上溫水,眾人的臉色頓時好多了。
一名武昌郡騎兵什長率先向司馬珂跪倒,泣聲道:「謝騎都尉,我等已知罪,還請騎都尉責罰!」
話音剛落,其他眾騎兵紛紛跟着跪倒了一地,喊道:「請騎都尉責罰!」
司馬珂緩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可以下犯上,肆意鬧營,成何體統?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國之蛀蟲!我大晉羽林騎,乃國之羽翼,天子扈從,當軍紀嚴明,令行禁止,方可威震天下,所向披靡,上效天子,下安蒼生,不負羽林之名!」
司馬珂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靜夜之中,卻是穿透力極強,深深的傳入了在場的將士的耳中,那些武昌郡的騎兵又慚愧的低下頭去。
司馬珂繼續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責罰三十鞭,以儆效尤,若有再犯,格殺勿論!」
眾武昌郡騎兵終於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三十鞭不算輕也不算重,但是終究好過關押在這裏聽候發落,心裏七上八下的好。
「謝騎都尉!」眾人齊聲道。
司馬珂又道:「隊主庾成,率眾叛亂,以下犯上,已然伏法,爾等當以其鑒之。假司馬周琦,義興周氏之後,出身名門,兼任爾等隊主,爾等當唯其馬首是瞻,遵紀守法,令行禁止。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仍是羽林好兒郎!」
「喏!」
司馬珂見眾人情緒已基本穩定,這才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退出了營房。
隊伍不好帶,人心不能散,要一張一弛,才能聚攏人心,畢竟他得這三百戰兵可是千辛萬苦,不能輕易放棄一人,但是也要確保所有人在他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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