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不錯的管事。太滑頭,或者太老實,都不適合幫人操持偌大的家業。司馬珂總體對這個府上管事,還是比較滿意的。
算起來,其實司馬珂畢竟是西陽王之後,瘦死的駱駝比貓大,所謂賣地去捐糧實在是誇張了點,但是兩千斛糧的確也不是個小數目,差不多相當於全年佃租收成的七成多。
司馬珂將手上的賬本一推,對陳金說道:「你去籌備一下,三日之後去宣城一趟。宣城那邊的宅子和地,都賣了罷,折成現錢。下人們補助一點錢糧,就地遣散。至於堂舅父那邊,留一百畝地給其養老,以後就不用來往和牽扯了。待賣了田地和宅子之後,另去臨近縣城購地,收租也方便一點。宣城那邊,以後就不用來往了……我會派羽林騎護送你去,不用擔心沿途安全。」
其實司馬珂原主的母親只是小妾,司馬珂也是個庶子,只是父親的嫡妻已故,父親和嫡兄都被庾亮遣人毒殺,家產才大都落到庶母和他手裏。母親那邊也是父母早亡,又無兄弟,只剩下一個堂舅,倒也沒有太多的牽掛。
陳金當然知道司馬珂的意思,連聲應諾。
司馬珂站了起來,緩緩的說道:「你很實誠,知進退,明事理,懂輕重,我甚為放心,你的月資加一倍罷。小翠甚惹人憐,我很是喜歡。若是有二心者,也留不到現在……你爺孫忠心耿耿,虧待不了爾等。」
他說得很慢,聲音也不大,聽在陳金的耳朵里卻是震撼性的效果。
陳金的額頭冒出汗來,彎腰深深一拜:「老奴拜謝郎君,老奴願終身侍奉郎君,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司馬珂拍了拍陳金的肩膀,笑道:「去罷。」
望着陳金離去的背影,司馬珂點了點頭。再忠心的下人,也是要時不時的敲打一下,該餵甜棗的時候,餵個甜棗,終究是要讓他明白主子始終是主子,生殺予奪的主子!
…………
次日,天剛蒙蒙亮,司馬珂便已醒來,剛剛睜開眼來,正要起身,卻見得小翠早已伺候在床前,正一臉甜甜的笑意望着他。
司馬珂見這小妮子今天起得這麼早,不禁有點納悶,要知道平常她可是比小芸還要起得晚,往往先來伺候他的都是小芸,然後才是她。
見到司馬珂起來,小翠便向前一把將司馬珂扶起下了床,又將一身乾淨的官袍抱了過來,晉時官員朝服為紅色,常服為紫色,所以照例是一襲紫袍。
司馬珂怔怔的望着這小妮子,滿臉疑惑之色,平常他都是自己起來,先披上了衣袍,再讓小翠或小芸給自己系好衣帶,怎麼今天還要享受被扶起床的待遇?
不過別說,被那小手在只穿一件薄紗的背上摸着,還真是柔軟舒服……
司馬珂正要說自己來穿,小翠卻已踮着腳尖幫他披上了紫袍,系好衣帶,那柔軟的小手又在他身上把衣袍細細的整理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小妮子臉上始終是甜甜的笑容,甜的令人忍不住想在她的小臉上捏一把,眼中時不時的嬌羞的偷瞄他一眼,滿眼的小星星。
緊接着,又遞上刷牙的柳枝和藥膏,隨後又端來一盆溫熱的水,行事十分細膩。
司馬珂不知道這小妮子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匆匆洗漱完畢,走出臥房門。
就在他堪堪走出臥房門的那一剎那,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他昨天對陳金說的話。
「小翠甚惹人憐,我甚是喜歡……」
臥槽,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這對爺孫倆不會是誤解了吧。
不過,有些事情是註定的,不然他不放心,陳金也不放心……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