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怪我自己命不好,自己命苦就算了,還差點連累了老爹。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我們這地方,盜匪橫行,老爹進城那次,直接被那黑風寨的強盜給搶了。
還好人沒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來報名武考,就是想日後能有機會,剿滅這群強盜,還上雲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吳煩一番話說的不算擲地有聲,畢竟心虛,還好社會上廝混多年,臉皮算是練了起來。
「我來上雲縣的時候,就聽說這裏有一夥黑風強盜很是難纏,官府剿了幾次都沒有成效。
想不到他們不僅劫掠來往的客商,連本地百姓也不放過,真是該死。」
吳煩冷笑一聲,道「何止是劫掠,這些盜匪燒殺搶掠,無惡不做。
最可恨的就是他們和官府鄉紳勾結,把附近還算過得去的百姓們都搶掠了一遍,讓他們只能借錢度日。
這高利貸利滾利之下,多少家庭賣兒賣女都還不起,只得把賴以為生的土地出售給這些鄉紳。
從此,附近的鄉民都淪為了地主家的長工,一年到頭的辛勤勞作,結果連讓全家人裹腹都做不到,活的生不如死。」
「吳兄慎言,據我所知,官府曾幾度出兵欲剿滅這股盜匪。
只是這附近山脈連綿,他們又占山設寨,易守難攻,這才沒有什麼成效。
吳兄剛才說的,要是讓公人們聽去,可是要被問罪的。」
吳煩根本不在乎,偷眼看了下趙心武的臉色,他雖然表面平靜,到底卻還年輕,眼睛裏的怒色卻是藏也藏不住的。
知道自己目的差不多達到了,就等再添最後一把柴了。
他故意聳了聳肩,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道
「呵,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其他人我只是聽說,沒有證據。
但我老家雲陽鎮有個員外,他家的打手才剛剛去了躺黑風寨,結果撞見了黑風寨和魔教勾結,被當場滅了口。
這事整個雲陽鎮人,還有人不知嗎,就是官府裏面應該也有檔案記錄吧。
再說了,那黑風寨佔據地利不假,但官府幾次出兵總不能都一無所獲吧。
可附近又有誰聽說過黑風寨有人死了,官府又什麼時候把剿匪成果拿出來示眾過了。」
趙心武咬了咬嘴唇,想要反駁吳煩的話語,但他來上雲縣之前,特意翻閱過上雲縣的縣誌。
的確如吳煩所說,近十年來,剿匪數次卻連一個盜匪都沒抓到過,即使當地官員沒有和黑風寨勾結,一個無能的評價也是少不了的。
看着趙心武的臉色,吳煩覺得差不多了,他拱了拱手,語帶歉意的道
「抱歉,不應該跟你們說這些的,你們好心借馬給我,我卻講這些糟心事給你們聽,白白壞了你們的心情。
只是,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再提醒你們幾句,你們身邊雖然有人相伴,但要是在外出行的話,最好還是低調一點。
那伙盜匪人多勢眾,又窮凶極惡,人命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事,你們這麼大搖大擺的,被他們盯上可就麻煩了。」
趙心武拱手稱謝,那齊姑娘卻似笑非笑的看了吳煩一眼,搞得吳煩都有點心虛了起來。
他說的東西都是真的,上雲縣附近的鄉民也的確被劫掠過好多次,只是殺人的事還是鮮少發生的。
不過普通的鄉民可沒他知道的這麼多,就連那三個倒霉蛋的事,整個雲陽鎮估計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只不過是恰巧罷了。
就這麼點恰巧,要是真的細查下去,就會發現吳煩是故意誇張的,那他為什麼又要故意誇張呢,那肯定是別有動機唄。
好在趙心武他們是真真切切的外鄉人,本地根本沒人可用,他們想查都沒的查,更別說詳查了。
校場離得本就不遠,他們說話的功夫,就已經差不多走到了。
到了校場,吳煩也閉嘴不提剛才的事,趙心武雖然心情不好,卻依然很禮貌的招呼吳煩。
考生們基本已經來齊,縣尉更是早早就到了,負責主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