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似乎被尖刀利刃劃破般侵着血的喉嚨中溢出來,緩緩的。
「怎麼把匕首和鞭子都扔了啊?」
墨離衍冷冷凝視着她,並沒有回答任何的問題。
雨一直沒有停,
暴風雨猛烈的打在兩個人的身上,迸濺開來,將他們的髮絲、衣衫盡數打濕。
染白緩了好一會兒,唇畔掠上一抹輕輕淺淺的笑意,繼續費力的咬字,帶着點模糊不清的聲線:「那你想怎麼罰我?」
她的眼底很平靜,也很死寂,仰視着墨離衍的時候,有明明滅滅的暗夜中的火焰似乎很盡力的想要再一次陡然升起,但卻無能為力,只能無聲湮滅在黑暗當中,再也亮不起來,只能徹底消失。
他似是她近在咫尺,卻又永遠也無法觸及的深淵。
墨離衍盯着那一雙眼睛難得出了神,也只不過是兩秒的時間,就無動於衷的收了回來。
他的手指扣在少女的手腕上,能感覺的到那冰涼的體溫,是沒有任何暖意的,像是觸碰着料峭寒冰般。
墨離衍左手抬起,指尖很慢條斯理的勾勒着少女的側顏輪廓,動作輕慢又冰涼,有種漫不經心的隨意感,像是在摩挲着一個可有可無的物件,始終沒有回答染白的問題。
而是將人攥住了,從高空中輕而易舉的躍在地面,兩個人的衣角糾纏在了一起,怎麼也分不開。
他並不在乎少女渾身鮮血沾染在自己身上,一貫的潔癖在短暫時間內仿佛消失。
墨離衍身上也有不少傷,都是因為和染白剛剛的打架。
他冷冷的想,
這傢伙還挺能打。
呵。
好巧不巧的是,
那一顆跌落在塵埃中混着雨水的血紅色藥丸被冷風不斷刮着,最後竟然滾落到了墨離衍身旁。
孤零零又很安靜的存在於年輕皇子垂下的嵌着淡金色的冰稠黑色衣擺下的長靴邊。
墨離衍緩緩垂眸,冷漠的看了一眼,眉眼間被寒冰涼薄之意暈染開,他很平淡地收回了目光,然後看向懷中渾身是血卻依舊背脊筆直的少女,他可以看得出來少女呼吸的急促頻率,以及肩胛骨不斷起伏的弧度,和泛着森然白意的指節。
她在忍。
忍的一聲不吭。
墨離衍不溫不淡的觀賞了下,然後,很隨意的、也很淡然的抬腳,親自紆尊降貴的將那一顆滾落在黑色衣擺下的解藥踩踏,一個用力,長靴輕碾,慢條斯理的將那一個渺小藥丸踐踏得細碎,碾碎了,毀掉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