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低開口:「我們什麼時候到a市?」
她知道他沒有睡,就算是睡着了,他也會在第一時間醒過來。可是她等了好幾分鐘,都聽不到他的回答,這讓她有些懷疑。
她正想轉身,他的聲音剛好傳來:「不出意外的話,下周二。」
「嗯,這些日子,謝謝你的照顧了。」
她咬着牙,幾乎是一字一字地說出這麼幾個字。喉嚨乾澀得讓她開口的聲音嘶啞不清,她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壓抑着自己的哭腔。
她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放空自己的思緒讓自己的大腦一點點地空白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睡着的,而事實上她真的是睡着了。
閔茜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裏面有一個人,坐在黑暗中,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那平靜的眼波卻冷得跟臘月的冰雪一樣。
她揪着自己的衣領,突然坐起了身,額頭突然一痛,才發現自己撞在了joke的額頭上。
她揉着自己的額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幹什麼?」
「你做噩夢了。」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她皺了皺眉,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應着:「恩,是做噩夢了,夢裏面有個人盯着我,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殺了我。」
「不對,你怎麼——哎,你——」
她覺得有些奇怪,joke怎麼會知道她做惡夢,她有些驚喜地抬頭,卻對上對方突然之間黑下來的臉色,沒等她問出口,他就已經轉身走到了門口:「我出去一下。」
閔茜怔怔地看着他關了門就走,坐在那兒有些哭笑不得,嘴角微微揚了揚,閉了閉眼才起身跳下了床。
這場莫名其妙的對話讓她的心情突然之間好了不少,她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突然有些慘不忍睹。
這些日子以來,吃不好睡不好,她就連最基礎的護膚都沒有,臉色開始有些暗沉下來,再看看平時一頭飄逸的頭髮,經歷了好幾次雨水和廉價洗髮水的洗禮之後現在不但開叉還枯燥。
她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突然之間就有些笑不出口了。
她努力地洗了一臉,搓了幾次之後總算有幾分神清氣爽的感覺。
人剛走出浴室的門就聽到有人敲門,她皺了皺眉,將額頭前濕掉的碎發撥到後面,走到門後開口問道:「誰?」
以前她總是會一邊開口問誰一邊抬手開門,只是這些日子她已經不敢這樣做了,連續一個月提心弔膽的生活讓她在沒有joke的情況下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
roe說她拖後腿,她無法反駁,唯一能夠做的就只能讓自己不要拖後腿拖得那麼緊。
「客房服務。」
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她愣了愣,「我沒有叫客房服務。」
「是這樣的小姐,是剛才那位先生下樓的時候讓我們幫您帶些早餐上來。」
「好的,謝,啊,你要幹什麼,救命啊,救——!」
閔茜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太天真了,聽到joke這個名字就連警惕都沒有了,卻沒有想過joke從來都沒有讓客房服務給她帶過任何吃的,不然當初也不會一連將她關在房間裏面那麼多天才扔一袋零食給她。
人太天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儘管她在對方動手的時候就採取了動作想要讓自己脫身,可是對方顯然是練家子,她抬起的腿一下子就被人扣住了,想要抬手反擊,卻被對方趁機扣住雙手。
閔茜張嘴想要呼救,可是一開口,人就被地方披頭打暈了。
陷入昏迷前她唯一不甘的是,自己又當了一次拖後腿的了。
閔茜醒來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到,她只能隱隱聽到自己的耳邊有男人的交談聲。
她動了動,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口中也被塞了一塊布,什麼都看不到,也開不了口。
她無法分辨白天和黑夜,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
耳邊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而來的腳步聲讓她不禁握緊了手。
綁在眼睛上的布條被人狠狠地拽下,她的眼角被那布拉扯得生疼,燈光打在她的眼睛上面刺得她生疼。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嘴上塞着
84又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