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印,那品階,至少也是地階上品。只是以白澤目前的實力,能發揮出玄階中品的威力,就相當了得了。
「養浩然正氣,氣貫長虹,一劍純陽破妄虛。」庭院之中,少年將軍拔劍,深吸一口氣,先天純陽真氣走任督二脈,貫通人體七大關,真氣鼓盪之間,青霜一劍遞出。
「嗡!——」
純白劍芒如月輝纏繞,黑白之間,少年眉目落星河,光暈流轉,浩然正氣鼓舞而出。
「氣貫長虹。」白澤青霜劍出,純白劍氣沖天而起,如怒龍升天,劍嘯如奔雷,將整個庭院點亮。
兩個隨從軍士都被白澤那一劍的風采驚住,愣愣看着直衝夜空的劍氣,良久才發出讚嘆:「白將軍,果然少年英雄!」
如果說《大河劍意》長河滾滾,是劍勁一疊堆一疊,如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劍氣連綿不絕。
《五行劍譜》青木劍氣「一劍青龍」生機盎然,劍氣沛然如青龍盤旋,劍意縱橫不息。
那麼《浩然正氣劍》氣貫長虹,一劍浩然,就如同彗星過蒼穹,霸道剛猛,與先天純陽真氣的路數最為貼合,相得益彰!
「妙極!」白澤隨手挽了個劍花,很滿意這浩然一劍,氣貫長虹。
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白澤正奇怪是誰深夜拜訪,隨從軍士已經打開了大門。
白澤定睛一看,確實愕然。
來人竟是余幼薇。
「深夜拜訪,公子仍醉心練劍,難怪修為一日千里。」余幼薇說,「方才那一道沖天而起的劍氣,着實令幼微讚嘆。」
「余姑娘請進。」白澤將青霜入鞘,心裏卻奇怪這讓人捉摸不透的少女深夜前來,有何目的。
「不了。」余幼薇說,「我是來辭行的。明日一早,我就要離開渭城,去往河陽了。公子可願意隨我一起?」
「明日就走?」白澤一愣。
渭城告破,大軍短時間內肯定不會離開,因為需要善後的事情太多了。況且慕辰受傷,他現在離開,多有不合適的地方。
於是猶豫不定。
「看來公子是想留下了。」余幼薇的神色說不出是哀傷還是惋惜,輕輕嘆息,「既然如此,明日一別,不知能否再見。公子可願意陪幼微四處走走?」
「好。」白澤當下囑託軍士不必等他,並余幼薇出門而去。
城中空氣堪稱污濁。
冬日冷風勁吹,好在兩人都是修行之人,並不因此感到寒冷徹骨。
「剛才你說明日一別,不知能否再見。」白澤問她,「可是你回河陽之後,要離開這裏了?」
白澤還記得那日清河之上,余幼薇提及故里是在宋國。
「嗯。」二八少女頷首,「家父來信,近日我就準備折返宋國了。公子……」
「這樣吧。」白澤忽然說,停下腳步,看着余幼薇,「你不必叫我公子,叫我白澤。我也不叫你姑娘,叫你幼微如何?」
余幼薇微微一愣,點頭,笑着說:「好啊。」
「那你剛才想問我什麼?」白澤說。
「我想問,白澤,你去過宋國嗎?」余幼薇說。
「宋國嗎,倒是沒有去過。」白澤說,「從我記事起,我就跟我師傅在北境遊歷。去過齊國,也去過大周,但在燕國待的時間是最多的。」
「這樣啊,那倒是遺憾。」余幼薇說,「宋國在北境最南邊,瀕臨南海,與中州隔海相望。北境七大國我倒是都有走過,可仍覺得宋國是景色最好的地方。」
「那裏煙柳畫橋,是北境琴棋書畫四道宗師的溫床。」余幼薇說,「如果說北境的畫風是凌厲粗獷的,那麼宋國就是這凌厲粗獷中的獨特溫柔。」
「聽你這樣說,有時間我倒是一定要去宋國看看了。」白澤笑道,「我之前有學過一本劍譜,《大河劍意》。據說是宋國世家的家傳絕學。」
「《大河劍意》?」余幼薇想了想,「莫不是儒劍宋之問的家傳絕學?聽說宋之問的祖父曾追隨過劍仙李牧之一段時間,後來歸來故里,見瀾滄江江水滾滾,有感而發,觀河悟劍,創出劍道絕學《大河劍意》。」
「原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