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蒙汗藥似的,一頭接一頭的倒了下去。
幾匹漏網的野狼還兀自往前衝着,那隻鸚哥毫不畏懼的衝上去,伸出一雙尖利的爪子,倏地抓瞎了最前面一匹狼的雙目,緊接着又飛射向另一匹……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把這群遼丹人嚇得魂兒都飛了,他們膽戰心驚的看着地上昏睡的野狼,唯恐它們忽然醒來,再攻擊自己。
巴特魯被折磨得都要崩潰了,現在,他滿腦子想的就是怎樣才能讓自己活動自如,怎樣才能離開這裏,至於能不能搶到明珠,他已經不甚在意了,因為他的老二被蟲蟻咬得鮮血淋漓,將來能不能用了還未可知呢,若是將人搶了回去,自家的兄弟卻廢了,每天對着這閉月羞花的美人兒,還不如沒搶到哩!
晚上,他們終於能動了,剛邁開腿的一剎那,好幾個漢子竟激動得嚎啕大哭起來,巴特魯也長長的吁了口氣,三天三夜的折磨,三天三夜水米未進,已經讓這群漢子們變得脆弱不堪,幾近崩潰了。
「大王子,咱們還是回去吧們,您是鬥不過穆太后的!」
「是呀,大王子,兄弟們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根本沒法為您戰鬥了!」
一獲得自由,大家不約而同的向巴特魯來請願,看樣子,就算巴特魯不同意,大家也不會再聽命於他了。
巴特魯遲疑了片刻,終於點頭,說:「撤,回遼丹去!」
於是,這群傷痕累累,睏倦不堪的勇士們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的往樹林外走去……
……
正在大雍京城的採薇,接到了鸚哥的信息,呵呵笑道:「這次教訓,足夠那巴特魯銘記一生了,也足夠讓他一輩子老老實實,不敢在冒犯大晉和青羅半分了。」
正在一邊兒滌着茶具de男人聽她這麼一說,笑問:「是鸚哥來信了嗎?巴特魯如何了?還敢打咱們女兒的主意嗎?」
採薇笑道:「已經被製得服服帖帖的,灰溜溜的回遼丹去了,您只管放心好了,那小子雖然暴躁,卻不是那種沒眼色的,眼瞅着不是咱們的對手,他不會硬來的,往後也不會在對明珠有什麼想法了。」
「呵呵,和他老子一樣!是個外強中乾的慫貨!」男人舒展廣袖,把烹好的茶從紅泥小火爐上拿下來,開始斟茶了。
碧螺春合共十二道茶藝,每道都有講究,焚香稱為「焚香通靈」,滌器稱作「仙子沐浴」。
碧螺春只能用八十度左右的水,熱了不成,冷了也不成。南宮逸將茶桌上晶瑩剔透的茶盞燙過一遍,敞着壺,看那壺口水汽氤氳,這道程序便叫「玉壺含煙」。
又將茶拿過來,親自挑揀賞茶,專選那銀芽兒隱翠的,採薇見他動作輕緩,意態專注,也忍不住過來幫忙,她執過壺來,悠然斟茶,水只注到七分滿,留三分含情,水汽氤氳,這「雨漲秋池」的程序在她手中,竟如此悠然自得,當真有幾分李商隱「巴山夜雨漲秋池」的絕美意境。
這兩年,他們夫妻經常如此喝茶,慈海真人留下的手札上說,養氣之道,心境宜空明虛靜,修習茶藝於養心有所助益,他倆雖然沒有像先帝和李國師那樣正式修行,但除了夫妻間的床笫之事,余者跟修行的隱士已然相差無幾了。
「來,好了,嘗嘗看有沒有進步!」
採薇把一杯如春染碧水的茶盞端起,遞給了南宮逸。
南宮逸接過,輕輕一品,眉眼舒展。
碧螺春之美初嘗如玄玉之膏、雲華之液,色淡香幽、湯味鮮雅,再啜便如瓊漿,醇美回甘。待到三品,已如法味,人生百味,皆在其中。
「怪不得佛典中以醍醐來解最玄妙之法味,娘子果然好手藝。」南宮逸品過茶,意態讚嘆。
採薇又斟了一杯,端起起身欲離去。
「哎,娘子去哪?」
南宮逸一見採薇要走,頓覺那如玄玉之膏、雲華之液的碧螺春都淡了,離開她,什麼都索然無味了。
採薇笑道:「你忘了嗎?咱們這兒還有個病號呢,你自己光顧着喝茶,倒把那傷患丟在一邊了。」
她所說的傷患,正是,明珠救下的蕭氏,他們來到大雍後,趁夜潛入了太后宮中,直接把蕭氏收進空間,讓龜大仙救治。
蕭氏憑空消失,在宮裏還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直到現
三十抓到董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