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名分,跟在她身邊做個奴婢也行,求你了……」
「放手!」
採薇對她的哭哭啼啼、自甘下賤厭惡到了極點,退後了一步想躲開她,誰知她雙手緊緊的揪住採薇的裙裾,抓得死死的,就像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般,怎麼都不肯鬆開。
「放手!」
採薇怒了,大喝了一聲。
采瓶卻依然死死的抓着她,哭得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就是不肯放手。
這僵持着,一道懶懶的聲音忽然傳來。
「薇兒,磨蹭什麼呢,還不快回來!」
那聲音,似焦尾琴弦撥動般悅耳動聽,令人神往,忍不住想看看那聲音的源處。
採薇和采瓶看過去時,見那頭束金冠,身披着墨色的狐裘大氅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衝着採薇暖暖的笑着。他的眼中,只有採薇一人,仿佛天地之間,唯有她一人而已,餘下的萬事萬物,皆不在他的眼中!
採薇看見了他,低頭對着采瓶冷笑着說:「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他嗎?如今他就在你眼前,何不去自薦一下,又何必捨近求遠來求我呢?」
采瓶聽她一說,不覺心動起來,她痴痴的看着被夕陽的餘暉籠罩着的男人,那男人正帶着傾倒天下的笑意,暖暖的望過來,如天人一般。
神使鬼差的,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着男人走去。
採薇望着她的身影,抽了抽嘴角,她原不過是故意激她,想讓她知難而退,鬆了自己的裙子,誰知她竟真箇去了,果然是穆白氏和李氏調教出來的女兒,臉皮的厚度與她的兩位長輩竟不相上下!
南宮逸看到采瓶向他走來,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但眸子依然盯着她背後的那道身影,直到采瓶走到他面前,淚眼婆娑的看着他時,他才從那道身影上收回目光,冷冷的掃了眼前人一眼。
「公子,我……」
采瓶只說了一句,就委屈的哭起來,這些日子對他的思念,如斷了閘的洪水一般傾瀉出來,她想對他傾訴衷腸,告訴他自己對他一見鍾情,告訴他自己有多想他……
可惜,男人卻沒有給她表白的機會,直接冷聲低喝:「來人!」
「是,主子!」
一道黑影閃過,一個黑衣人恭敬的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還不處理了!」
男人厭惡的說着,仿佛在他面前哭泣的,不是一個花季的女子,而是一隻讓人噁心的癩蛤蟆一般。
「遵命!」
黑衣人一抱拳,起身向采瓶走來。
采瓶怔住了,呆呆的看着面無表情向她走來的黑衣人,還沒等她明白怎麼回事兒,就已經被薅着衣領舉了起來,『呼通』一聲丟進了自家的院子裏。
不幸的很,臉先着地,采瓶一聲慘叫,接着發出痛苦的哀嚎。
採薇看着這一幕,不禁抱住了胳膊,自己都替她疼的慌,女兒家,要是能自重些,何必遭受這樣的恥辱,而且臉先着了地,沒準兒都給毀容了呢!
「想什麼呢?還不過來?」
南宮逸輕喝一聲,向她伸出手。
採薇只好收回視線,提步走了過來,繞開那隻手,登上了車子。
南宮逸吃她的憋吃慣了,也不在意,收回手,無奈的笑了笑,也回到了車上。
南宮逸一上車,採薇就問道:「銀子都發下去了嗎?」
南宮逸一邊解開大氅,一邊說道:「李老和追風他們在那看着呢,應該是快發完了。」
嘴裏說着,將自己的那件大氅掛在了採薇的披風旁邊,兩件衣服就那麼緊緊挨在一起,看着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採薇別開眼,不去看那兩件衣服,幽幽的說:「這下,我就能放心的走了!」
「你要去哪?京城嗎?」
南宮逸問道,倘若她是去京城,剛好可以和他順道,他們豈不是又多了許多相處的時間!
採薇卻說:「我得先去把我家人找回來,然後再做打算。」
南宮逸見她不肯與自己同走,心中划過些許失落,但很快就調整過來,說道:「既如此,我也留下來幫你找吧,我的人多,找起來應該能快些。」
採薇可不需要他的幫忙,鸚哥就是找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