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口出狂言!可知道本將軍能以違抗軍令為由將你就地正法?」
「爹!」趙括懇求地看向自己父親,然而趙葦卻渾然不覺,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不作任何回應。
趙括明白了,小時候自己做錯了事父親都不會明言責罰,但是懲罰永遠不期而至。這種關於苦痛的記憶令他不得不膽怯,於是往後退了幾步。
「將軍!」一旁守候已久的樊立吳突然欠身跪下致意,他擺弄出一副駭人的笑容,竭盡諂媚之言道:「我家小主人年歲尚淺,一時衝動,還望將軍念及往日舊情,寬恕他這一回。」
姚將軍恥高氣昂,又數落了樊立吳一通:「樊先生上次為我獻奇計智退柔然,本是大功一件,然而,你竟教出這般無禮的學生!」
「賢弟,且聽為兄一言。」趙葦道:「此事確是犬子失態,可其中也系賢弟你未曾告之長女採薇業已訂下婚約之故,蓋皆是長輩之過也,何故遷怒於小廝?」
「父親!」趙括只覺滿心悲憫,欲哭無淚,但見尋常里教授自己仁義道德的先生和父親都這般市儈如同鬼魅魍魎,不禁毛骨悚然。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這無禮之徒亂棒轟出府門!」
剎那間,七八個小廝舉起棍棒一齊打在趙括身上,逼得他只能不斷後退。
在掙扎中,這位熱血青年的衣服被扯壞了,頭髮也變得散亂無比,甚至鞋子都丟了一隻,但他還是想留在那裏:「至少,還能多看她一眼。此一去,不知何時再見?」他渾身是傷,被丟在大街上昏昏沉沉地趟了一陣子。
左右識得這位是趙家大公子,盡皆議論紛紛。趙括一句話沒聽進去,在街上猶如行屍走肉般,碰巧小妹也在附近街市閒逛,聞訊前來,見長兄落魄至此,未免心寒,她正欲上前詢問發生何事,然趙括卻回以一番話,就此斷絕了她的好奇。
「什麼仁義禮智信,全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