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的眼神,倒是跟了他退走的身影一段距離。
「我等可要按此人所說,避免與對面接觸?」此行看似以邵言生為主,卻實是個幌子,且他出行前便被宗門囑咐過,萬事先聽從戚雲容驅使,不可干擾其行事。
「倒不必刻意提防,」戚雲容微微搖頭,「以靜制動便是。」
正好今晚褚振群設下洗塵宴,先看池西水榭之人來不來再說!
兩人遂就此分開,戚雲容靜心入定,準備今晚赴宴,邵言生則着手列出佈陣靈物,以便褚家開庫尋找,或出門採買。
至於急匆匆離去的褚振群,卻是三步並做兩步,徑直走到一處幽靜院落。
院內花草繁茂,馨香四溢,蝶影於花中穿行,繪出一幅艷色春景。
只可惜兩側奴僕侍女皆屏氣凝神,面上冷汗涔涔,生生在這一處愜意景象中,添上緊張沉悶的氛圍。
褚振群方走入院落,就見一少年跪在正中。
他亦不過十三四歲,築基初期修為,着絳紫繡金絲衣袍,頭頂玉冠溫潤似一捧流水,頸戴各色寶石瓔珞,就連腰間佩飾,都是一枚雕作纏枝花朵的黃翡,此些種種,無不昭示其身份不凡,家底豐厚。
少年似很是不服,即便跪着,也挺直了身板,可惜面上卻涕泗橫流,叫喊道:「母親為何罰我,我不服,不過就是個築基期的嘍囉,殺了也就殺了,以前不是也殺過不少,怎的母親這次卻要生氣!」
他正對着的一張大椅上,坐着位眉眼如畫的錦衣少婦,其身形略微豐腴,年歲看去似是花信之年,與少年不像母子,更似姐弟一般。
哐啷!
那美婦將手中茶盞砰地砸下,驚得周圍侍從抖若篩糠。
「那些小嘍囉你殺多少,母親都不在乎,只如今情形不一般,你要是還想拜入上人門下,就給我把以前的脾氣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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