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挺結實的,就是鏈子上滑膩膩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於是他還是掏出了匕首,往順着棺井一路紮根下去的樹根上一紮,準備慢慢爬下去。
一邊爬他一邊問老癢:「這下面有多深?要爬多久?」
老癢的聲音聽起來更遙遠了:「你、你快點下來就是了」接下來的聲音模糊不清,倒像是聽不到了。
這未免也下去得太快了,這人是抓着鏈子滑下去的不成?這裏應該已經到青銅樹裏面了,就不知道這中空的棺井能通到哪裏,要是告訴他通到最底下他真的血都能吐出來感情這幾天費勁心力爬上來,最後還得速降下去?沒這個道理啊!
沒想到沒下去幾米,周圍這灰霧突然間消失了,和它的出現一樣突兀,好像就是為了掩蓋這棺井所在的地方一樣,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這霧出現的到底有什麼意義,除了方便那兩個廣東老闆伏擊了他們一次之外。
就這麼一次還被他們反殺了,着實又蠢又菜。
沒有了灰霧,他咬的手電往下照得清晰多了——出乎他的意料,這棺井沒有多深,只有二三十米的樣子,可以看到代表老癢的那點手電光已經在最底下了。老癢聽到上面的動靜,伸手招呼他:「直接順、順着鏈子滑下來吧,沒事兒!」
雖然慢慢爬也是可以的,但吳邪已經眼尖地看到下面有具棺材的輪廓,只是材質不像是尋常的石質或者青銅,也不像木頭,倒有些琥珀的感覺,那幾根青銅鏈子的終點就在這琥珀棺材上。
看老癢已經蹲在棺材上研究了,他也不再交情,也順着青銅鏈子滑了下去,正好落在那琥珀棺材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好像不是棺材?」這琥珀從上面看着不明顯,現在被他們兩支手電一照,這棺井內頓時流光溢彩,好像來到了黃金屋似的。吳邪這才發現,這塊大琥珀雖說像個人形棺材,但畢竟只有個人形,倒像是一個真正的天然琥珀一樣,如果不算它裏面綁着鏈子的人形陰影的話。
老癢饒有興趣地敲了敲這東西,笑嘻嘻地對吳邪說:「吳邪,你信不信我?」
「怎麼了?」吳邪聽他這麼說,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孫子不會想坑他吧?
「打個賭,賭裏面是什麼,輸的人請吃飯,怎麼樣?」
吳邪白眼一翻,老癢當他傻呢?「你之前來過,當然知道裏面是什麼,我猜你奶奶個腿!」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觀察了一圈,給出了個不確定的答案:「山猴子?」
主要這個人形身形扭曲,實在不太像個人。
老癢噗嗤一聲笑了:「你、你當他們傻?費那麼大——大勁做了個屍繭,放個猴子?」
既然老癢這麼說,那這裏面肯定是個人了。老癢還是這麼笑着,手下卻不留情,一下子把手電筒懟到了那生物的臉上,招呼吳邪:「看看他是誰?」
吳邪有種不祥的預感,心下沉了沉:不會是林言吧
他連忙轉到老癢這邊,一看這人的臉雖然熟悉卻不是林言的,先是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把心提到了喉嚨口他身邊還有張一模一樣的臉!
他臉色蒼白,只覺得渾身寒毛直豎,腦袋都麻了,來回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張臉——這屍繭里的人形若是舒展開,得有三四米高,可誰能告訴他,這東西為什麼會有一張和老癢一樣的臉?
老癢站起來,臉上的笑容收了下去:「吳邪,你信我嗎?」
吳邪心亂如麻,他本身已經對老癢沒太大信任,能一路走下來,完全是建立在和老癢之前十幾年的交情還有林言的失蹤上,誰讓他這一路上么蛾子太多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他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繼續信老癢了。
這時,他身後傳來了一聲輕笑,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行了,再故弄玄虛有意思嗎?要不要看看你的能力還剩下幾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吳邪大喜過望:「林言!」
ps:晚上還有一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