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玄道長異常的反應,以及兩位道士不久前曾在青衫漢子家中借宿的事實,眾人的臉色都垮了下來,某城主心頭不禁暗嘆,「這青衫漢子此番前來鳳翔,想來確有其理由了。」
「說吧,怎麼回事?」
阿牛將目光從虛無身上收了回來,轉向了清玄,淡淡地問道,平靜而緩慢,卻又在平靜中透出那麼一股子不容辯駁的威嚴。中級道士虛無加入鳳翔城的時間很早,應該不至於對阿牛有所欺瞞,一臉的錯愕不象是裝的;而且自從清玄道長加入鳳翔後,虛無就成了清玄的助手,他更不可能獨自搞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青衫漢子已經找上門來,並且連敗了鳳翔城兩員武將,情勢發展已經不是清玄能夠控制的,想瞞也瞞不住。因此,儘管清玄有點擔心自己的煉丹試驗是否還能繼續下去,卻也不得不坦白從寬。清玄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嘴唇一張一翕,艱難地道:「我。。。我也不確定,可能是我們埋在那附近的東西出了問題。」
說罷,將自己偷偷傾倒「有毒垃圾」的罪行一一交待了一遍,畜牧場水源「投毒事件」的幕後黑手,終於算是找到了。前一次兩位道士借入山採藥的機會,順便將剩餘的大量「有毒垃圾」埋在了遠離領地的地方,也就是青衫漢子居處附近,除此之外,兩位道士再也想不出青衫漢子前來尋釁的理由。
當然,具體的情形如何,還有待於向青衫漢子確認。
末了,清玄可憐巴巴地道:「城主大人,我只是想繼續完成煉丹實驗,真的不是故意的。畜牧場的事情是我的責任,虛無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詳情。還請城主大人不要責罰虛無。。
雖然對兩位道士外出闖禍有些無語,但見清玄這個時候仍不忘為無辜的虛無辯解,還算是有些擔當。且闖禍地內在動機也是為了其痴迷的丹道,某城主面色稍霽,嘴上卻道:「責罰肯定是跑不掉的,你當到處埋毒物禍害鄉鄰很有趣嗎?先把城外那漢子地事情解決後,有的是時間和你算帳。」
說完,阿牛的身影已經在城頭上消失。
鳳翔西門外,周泰和青衫漢子都已打出了真火。雖是步戰,一百八十餘合也足以讓兩人疲憊不堪,兩人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浸透,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肉中青筋如虬龍般暴起,看起來煞是嚇人。不過,兩人都是心志堅毅之士,即使先前沒有求勝爭雄之意也不會輕易罷休,並且,乍一遇上如此強橫的對手,打了這麼多回合。兩人都殺出了脾氣,誰都不肯示弱,勢要分出個高下來。青衫漢子先前擊敗魯漢沒費什麼力氣。但與高順一戰卻打了七十一個回合,且後面也是拼盡全力才把高順的「勢」給破掉,體力上消耗較大;再則,他手中地三尖方天戟也是重兵器,揮舞起來所需消耗的體力比周泰的長刀多上不少,偏偏周泰的長刀一刀緊似一刀。迫使青衫漢子不得不加緊變招以與之抗衡。
隨着時間的推移,青衫漢子體力漸漸不支,攻少守多。兩百合後,冰山男周泰開始略佔上風。
周泰地優勢並不明顯。作為交戰者之一。他非常清楚青衫漢子地武藝不在他之下。若非自己緊接着高順之後與之交手。絕不至這麼快佔據優勢(說是快。實際上也是兩百合了。罕見地大戰)。周泰對這名青衫漢子地武藝也相當欽佩。以他地性格。本不屑於占青衫漢子地便宜。但對方跑來滋事並連敗魯漢和高順。此事關係着鳳翔城地聲譽。周泰絕不能因為欣賞對方地武技而忘了公事。
西門已經被堵了一個多時辰。時間拖得越長。對鳳翔地影響越大。
冰山男地攻勢更疾!
青衫漢子更加吃緊。他知道。他和周泰地武藝其實在伯仲之間。再繼續下去。自己地落敗已經無法避免。但這位面相憨厚地漢子鋼牙緊咬。一聲不吭地扛了下來。就在這時。吊橋上突然鬼魅般現出一個人影。阿牛已經將瞬移技術練至滿極。這招太管用了。
「住手!」
一聲輕喝之後。周泰雖勝利在望。但仍是毫不遲疑地虛晃了兩刀逼開青衫漢子。跳出了戰團。他本已佔據上風。想退就退。退出戰團地周泰象是剛被人從蒸籠里拖出來一般。渾身地水氣。拖着長刀快步行至某城主身前。啪地一個敬禮。隨後一言不發地站到了阿牛側後方。儘管疲累。整個身體依然跟標槍般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