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兵曹府。{我們不寫絡文字搬運工。-
張飛抱起桌上的最後一壇酒,仰着脖子汩汩灌下,清澈的酒水順着嘴角淌下,很快浸濕了他的衣袍,卻似一無所覺。張飛的頭不斷後仰,酒罈底部與地面的角度逐漸拉大,當兩者之間的夾角接近90度後,壇中再也沒有液體淌出。
抱着酒罈的雙手搖了兩搖,隨後,空空的酒罈飛向門口,與地面親密接觸,出響亮的破碎迸濺聲。
劉珍端坐在屋內一角,輕聲道:「叔父,你醉了。」
「區區幾壇酒,安能使某酣醉,珍兒莫要小覷了叔父。」
「那叔父是有心事了。」
張飛一把將浸濕的衣袍拉開,露出健碩的胸肌,黑着臉道:「孔融仍在四處招募豪傑,而且着青州別駕另立新軍,理由是,最近異人軍隊調動頻繁,雖說還沒有鬧出大漏子,州府仍需要提高警惕早做準備。」
孔融是名士,又是青州牧,張飛直呼其名,明顯沒把孔融放在眼裏。
劉珍裝作沒聽明白,淡笑道:「原來如此,那不是挺正常嗎?」
張飛冷哼:「珍兒你好糊塗!難道你忘了,北海城最近的那些傳言?孔融怕是聽信了幾分,質疑大哥漢室宗親身份倒也罷了,也不怕他查,就怕他認為大哥有心謀奪青州。若非如此,為何讓別駕建立新軍?分明是分大哥兵權!大哥仁厚,被人算計猶不自知,反斥某胡思亂想,氣煞我也!」
「父親心中,未必不明白,只是……」
「珍兒所言,是何道理?」
劉珍長嘆:「三叔。父親乃謙謙君子。即使明知州牧大人見疑,也不便為自己洗刷不白之冤,唯有假作不知,繼續為州牧大人分憂,希望以一片赤誠,讓州牧大人逐漸改變看法。」
張飛黯然,他心目中的劉備。似乎確實是這種人。
「這種事,非比尋常誤會,關係到權力地位。州牧大人即使寬厚愛才,也不能完全不受影響。別駕另立新軍,說明州牧大人已不再信任父親。芥蒂已生,即使以後知道是誤會,也再不能恢復到以前的關係,父親的苦心怕是要落空了。」
「不信任便不信任,大不了勸大哥離開便是,大哥如此英雄。何須忍受孔融匹夫刁難!」
劉珍沉聲道:「孔融乃名士。前番召父親掌青州軍事,若因見疑迫父親離開。於孔融聲名不利,我料他必會想辦法挽留,不會輕易放父親離開。父親受點委屈倒也罷了,我就怕長此下去,父親有性命之憂……」
「啪!」
張飛重重一掌擊在桌上,小桌四分五裂:「匹夫,安敢如此!」
鳳翔城,城主辦公室。
辦公室內有些沉默,阿牛、李奇、劉星端坐着,似乎都沒有說話**。
良久,劉星的聲音響起:「大哥入閣閉關六天了,我當時兩天就完事。」
阿牛沒好氣道:「三哥,唯一一次進沖霄閣修煉的機會,你兩天就出來,二哥與你境界相差無幾,在裏面呆了三天半。你出來也不知道靜休以體悟收穫,馬上找酒喝……我不懂武功,卻也知道突破境界需平心靜氣,你得多耐點性子才行啊。」
一個兩天,一個三天半,幾乎兩倍時間,差異確實大了些。
劉星撓頭皮抓狂:「我也不想那麼快出來,問題是修煉結束也不能賴在裏面。修煉時間長短不由我們自己,不信你問二哥……」
李奇點頭:「沖霄閣中修煉,類似於進入忘我狀態,修煉結束時自然醒來。從暗花武師入閣修煉的情況看,境界越高修煉時間越長,同境界武師的修煉時間基本上差不多,大哥入閣前曾說,我這次修煉時間比老三長那麼多,能與心境提升有關。」
火焰山之行,李奇的天蠶絲被毀,李奇的實力卻並未因此下降。
王越曾指出:天蠶絲助李奇闖出「甩手奇劍」的名頭,李奇的招式奇詭多變,卻也少了對劍道的領悟,李奇也明白這一點,卻難以捨棄自己最擅長的戰鬥方式。天蠶絲被毀,反而給了李奇破而後立的機會,前番與荊州府大師級武師交手,正是李奇率先戰勝對手,確立了鳳翔武師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