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聽證會還在繼續,接下來陸續發言的有十幾個人,意見紛紜,不一而足。
有的人覺得,對於意識置換,戒嚴手段本身並沒有多少作用。目前已經了解到的,最遠的意識置換發生在中國和巴西,兩個人都是中國籍,一個在中國南海的漁船上當水手,一個在巴西附近的大西洋的遊輪上旅遊。
幾乎隔着整個地球。
但是意識置換依然發生了,戒嚴在物理上限制人們的行動自由,對於意識置換是全然無效的。
也有人覺得,戒嚴要表達的就是政府的重視,也藉此提高人們對這種異常狀態的重視程度。相比起戒嚴具體的成效,這種態度的審慎,讓大部分人停留在對優勢置換的觀察期,不輕易參與,才是戒嚴最大的目的所在。
有人建議銀行應該立刻改變制度,大額提款必須進行人格驗證——現在已經有不少利用新身份的經濟案件了。
相應的,網絡上的借款平台也要立刻取消。
新的身份系統也必須開始建立,特徵是以人格為中心——可以設置特殊的問答,或者密碼。
會議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到接近6點才結束。
整個會議過程氣氛熱烈,意見表達充分,是一次成功的會議。
結束之後,看着與會人員離開的車流,程成第一次感覺自己像是一顆被拋進大河的石子。
其他人都離開了,而自己還要留在這裏。
外面的世界正在翻天覆地,自己卻沒有機會見證。
方一鳴和林曉倒是心寬,他們回來的一路上有說有笑,聊的卻不再是會議,而是接下來回去玩什麼遊戲。
程成本想跟着他們去他們宿舍一起再聊聊,結果倆人打開電腦,真的就玩了起來。
回到自己宿舍,看見張有才又抱着可樂瓶子在看電視劇,地上到處都能看到薯片屑,中午飯帶回來吃了也沒收拾,就敞開放在垃圾桶里,一下午的空調一烘,整個房間裏都是一股亂七八糟的味道。
程成是第一次真的生氣了,過去就拍張有才:「起來!」
張有才轉過頭來:「什麼事?」
「我讓你起來!」
張有才站起來,不知道程成要幹什麼。
「會打架不?」
張有才搖搖頭:「陸超說這裏不讓打架。」
「我問你會不會!」
張有才繼續搖:「不會。」
程成冷笑:「那你就準備好挨打吧!」說完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幾分鐘之後方一鳴和林曉就來了,程成已經被警衛按住了,警衛還在懷疑:「是不是這小子跑了?」
「不是,都沒跑,」方一鳴說,「就是打架。」
張有才被揍的不輕,臉都有點腫了,身上都是都能看到淤青,被拉開來的時候他看起來已經被嚇的半死:「這人怎麼突然就發瘋了!我吃我的東西關他什麼事,每天洗澡洗頭他都要管,刷牙時間短了他也要管!我要換宿舍!」
「不行!」程成喊道,「你tm哪也不能去!就在我眼皮底下呆着!你知不知道你用的誰的身體,這是我的!我跟你說,有本事你就跑,只要你一天還在這,老子就要管你一天!」
話是這麼說,但程成還是被暫時安置在方一鳴的宿舍,林曉跟他換了住處。
晚上嚴教授專門過來查問了這件事,仔細了解情況後,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強調:「無論如何你也不能打人,那是你的身體沒錯,但現在也成別人的了。要知道,從你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你的身體就幾乎等於是公共用品了。」
公共用品這個詞似乎刺激到了程成,他忍不住又說:「他幹什麼我都能忍,你不知道,他洗澡的時候還……用我的……」
程成簡單做了一個手勢,簡直羞憤欲死。
對男人來說這本來沒什麼,大家都是知己知彼,但有朝一日如果自己的身體被別人控制着實施了這種行為,那對男人的自尊心簡直就是毀滅性打擊。
「這算得了了什麼呢?」嚴教授說,「下午就在開會的時候,陸超那裏就有一個新案例,我們這裏跑出去的,他之前
第十一章 改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