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麥相虛浮...易煩惱、緊張、易激惹..眼中焦慮神情抑鬱、無意識的緊繃、入睡困難、雙目無神面容憔悴...
長期讀書又屢考不中,導致自我否定,極度不自信,對一些人一些事很敏感...長此以往,恐會瘋了去。
但這位病人本就身體偏虛,氣血不足,身形消瘦,該是與平日飲食過淡有關,在氣血兩虧虛浮之症和不寐之症之間,還需確認一二。
只是...這位病人和前幾位不同,她要換個診問方法。
「這位公子言重了,女子行醫如何荒唐?難道女子治病救人便是錯?這又是何道理?」
畫風突變,忍冬一改剛才的溫和姿態,板着臉怒目而視,起身就要與對方理論一般。
為醫者,最忌問診時心浮氣躁,這如何行醫?如何替人看病?
到底是個女子,氣量狹小了些。
旁邊一個個搖頭看不下去。
「你...女子就該三從四德,拋頭露面從何體統,書中有雲,醫者之醫術與眼界、見識、經驗息息相關,你一個女兒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何見識?替幾個人瞧過病?就敢說治病救人!」男子情緒越發激動,已是站了起來。
忍冬也也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瞪眼看着對方。
「你怎知我替幾人瞧過病?你怎知我目光短淺見識淺薄?我為何非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個書呆子...」
忍冬邊說邊靠近對方,那男子聽得書呆子三個字,瞬間瞳孔放大,一臉通紅指着忍冬,隨即面色漸深身子不穩一會捂着耳朵一會捂着胸口有暈眩之勢。
好傢夥,見着忍冬如此潑辣的一面,見多識廣的郁世子也有些傻眼。
她這是為何?
「魏忍冬!閉嘴!」
林相暮終於忍不住了,簡直荒唐,這行的什麼醫,和那罵街的潑婦有何區別?
忍冬也沒再開口,只是一雙眼睛靜靜盯着那男子,面色瞬間歸於平靜。
現在,她可確診了。
這男子是不寐之症,癥結在心,受到刺激時容易出現頭暈眼花、耳鳴、心慌、胸悶等症狀。
而且這男子症狀已然不輕,若再不趁早疏導醫治,若是今年秋試再不中,重激之下,必瘋。
寒窗苦讀,卻落得這麼個結局,他自己且不說,他的家人該如何面對?
一般人家要供養一個讀書人,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她一直覺得這句話害人不淺!
讀書在明理、立志、立德、開闊眼界知曉是非曲直,而非功名利祿...
這男子,需一劑猛藥!這方子,她得好好斟酌。
「魏忍冬,你在做什麼?」
見男子情緒稍平復了一些,林相暮掉頭就是一頓質問。
忍冬收回目光,頗為嚴肅回道:「看病!」
說完轉身準備去寫方子,非她無禮,只是此刻,心情略有點沉重。
每年科考,總會瘋幾個,卻從未有人關注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