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期許更高。成功對她來說過於容易,一旦受挫,她就會是另外一個模樣,讓你很難相信。」
馬雲祿眨眨眼睛。「就像袁本初?」
劉協思索片刻,覺得馬雲祿這個比喻很貼切。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甄宓的確和袁紹有點像,只能走順風船,不能打逆風仗。他們的成功來得太容易,一旦失去,心態也最容易崩。
唐夫人慧眼識人,看出甄宓的長處,卻沒有看到甄宓的短處。
她可能以為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堅韌。
「她確實很順。」馬雲祿有些羨慕地說道:「但她的能力也的確出眾。這才用了幾個月,冀州印坊就搞得有聲有色,毫不遜色於豫州印坊。」
劉協轉頭看看馬雲祿。「你這是靜極思動了麼?」
馬雲祿微微一笑。「陛下英明,的確有一些。」
「大可不必。雖說禁軍暫時沒什麼作戰任務,主要是押陣,你卻不能閒着。」
馬雲祿的眼睛頓時亮了。「那臣該做什麼?」
「如果我西征,你應該會跟着吧?」
「如果陛下不嫌棄,臣一定是要跟着的。」
「我之前和蔣干說要十年左右,可是現在看來,也許用不了十年。在西征之前,有些事,你是不是先完成了?要不然西征打下的萬里江山,只能交給別人的孩子,和你的孩子沒什麼有關係,你能甘心?」
馬雲祿恍然大悟,隨即臉色泛紅,低了頭,輕聲說道:「這……可不是臣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事。」
劉協沉吟道:「說起來,或許該請太醫們診診脈了。當初荀貴人隨駕,不到一年就有了。伏皇后隨駕,也是沒多久就久了。進駐長安之後,你們幾個卻遲遲沒有動靜,着實不太正常。」
馬雲祿撇了撇嘴。「才不是呢,當初荀貴人懷孕,可是得陛下專寵。後來伏皇后隨駕,也是備受優待,侍寢次數數倍於其他人。如今陛下天天忙於政務,我們一個月才等來一兩次侍寢,哪有那麼容易受孕。」
劉協一愣。「是這樣嗎?」
嘴上說着,心裏卻已經信了三分。這段時間他的確很忙,政務纏身,每天都睡得很遲,頗有點前世996的感覺,對男女之事的確不是很上心。
馬雲祿撅起了嘴。「臣豈敢欺君。陛下,恕臣冒昧,尚書台還是必要的。就算陛下精力過人,能應付得了這麼多政務,後世之君又如何承受?過猶不及,只怕惰政在所難免。」
第888章 見微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