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有高超的智慧。不管什麼時候,你的安全永遠都是第一的,一旦感覺有危險,可以自行撤離。」
「陳老師,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我的檔案能不能用化名?」
陳逸飛驚詫地說:「你這也太小心了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再說了,『江日勝』這個名字,一定會遺臭萬年,還是提前換個名字比較好。就叫魯衛華吧,寓意山東人民一定會護衛中華。」
陳逸飛緊緊握着江日勝的手,動情地說:「好,我們一定能護衛中華。衛華同志,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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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日勝準時到憲兵隊上班。整個憲兵隊,光是特務就有122名,其中日籍特務65人,准憲補5人,華籍特務52人。另外,還有翻譯33人。
所有華籍特務,以及一部分日籍特務,都有公開職業掩護,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搜集抗日軍隊情報,破壞**地下組織和愛國抗日團體。
江日勝在憲兵隊當翻譯的主要工作,將外勤特務送來的**或國民黨的報刊譯成日文,有時也充當審訊時的口語翻譯,以及協助日特其他事宜。有的時候,翻譯比特務還特務。
剛到翻譯室,江日勝就接到任務,去後面的審訊室。
憲兵隊的審訊室掛滿了刑具,房間也沒有開窗,無論白天黑夜都要開燈。
江日勝走進審訊室,看了被綁了十字木樁上的嫌犯一眼,頓時耳朵里轟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綁了十字木樁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剛跟他接完頭的陳逸飛!
此時的陳逸飛,身上沒有寸縷,胸口被火鈎子烙了幾道血呼呼的印子,身上還有一道道皮鞭抽的血槽。
日特宮崎,正拿着鐵刷子走向陳逸飛。這是一種很殘酷的刑罰,用鐵刷子在人身上用力的刷,每刷一下都會帶起幾塊皮肉。
人表面神經最為敏感,特別是腋下、大腿根部處,神經末梢豐富,刷到這些地方時最為痛苦。
「告訴我,你的宣傳委員住在哪裏?組織委員叫什麼?把工委名單交出來,你就解脫了。馬上可以給你治療,並且親自送你出城。如果想留下來,錢、房子大大的,女人,也是漂亮的,還可以做官。」
說話的人正是特高課長武山英一,個子不高,身材壯實,小小的眼中露出奸詐的目光。
清晨陳逸飛在化育小學抓捕,帶回憲兵隊後,他親自審訊。然而,刑具用了好幾個,陳逸飛遍體鱗傷,氣息奄奄,卻還是沒能撬開他的嘴。
江日勝內心非常震撼,臉上卻沒露出任何神色。在望向陳逸飛那一刻時,眼中卻滿是疑惑。昨天明明跟他說了,抗日大同盟出了叛徒,為何不轉移?為何還會被捕?
此時的陳逸飛,頭上滿是血,臉頰也腫了起來,雙眼微閉,已經陷入半昏迷。
在說話的那一刻,江日勝的神色恢復如常:「陳先生,說幾個名字,就能保住性命,這買賣划算得很。我們會替你保密,不會有人知道你今天說的一切。甚至,你還可以回去,繼續干你的工作,就像沒發生過任何事。說吧,皇軍會給你治傷,一切就都結束了。要是陳先生願意給我們做事,榮華富貴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江日勝比武山英一表述得更為準確,說的話也更為誘人。武山英一聽了後,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江日勝到憲兵隊後,一直遵循只聽不說,只看不問的原則。他的謹慎讓武山英一很欣賞,在憲兵隊能做到守口如瓶很難得。江日勝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只要他對帝國忠心,一切都可以寬恕。
陳逸飛此時也聽出了江日勝的聲音,他費力地睜開浮腫的眼睛,眨了眨眼,弄掉捷毛上的血水後,終於看清了江日勝。
陳逸飛用微弱的聲音一字一頓,堅毅地說:「我生是**的人,死是**的鬼,你們不要枉費心機了。」
江日勝「苦口婆心」地勸道:「何必呢,何苦呢?你不說,我們也能找出來,你的抗爭沒有任何意義。說幾個名字,你就解脫了,不要把這當成工作,更不要當成任務,就當是說漏嘴,你隨口一說就行,回去還能向你的組織解釋。」
江日勝的表現,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