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合掌道。
「天台山慈靜,來赴鬥劍之約。」女尼撫蛇而笑。
而儒生一拱手,「姚兄,好久不見,還沒死呢。」
姚玄洲也不去看另兩個,就盯着儒生道,「周生,我就猜到是你在背後搗鬼。」
儒生哈哈一笑,搖着手指道,「你沒猜到,你猜到了還能叫我抓着跟腳嗎?」
說的好像也是哈……
姚玄洲翻了對頭一眼,揮手道,「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利,今天竹山與仙宮的事,離秋宮也要摻和嗎!那好!來!看我取你狗頭!再去收拾躲在御史台的五蠹!」
周生又是哈哈一笑,「此言差矣,晚生雖曾添作東江督御史,但最近丁憂去職,如今不過是一介白身,喝茶聽曲,實在閒的無聊,這才應邀而來湊個熱鬧罷了。
諸位道友願意賞臉,就借着薄名做個見證而已。姚兄可不要扯着個嗓子,信口雌黃,冤枉好人啊!」
姚玄洲皺眉,「丁憂?你得道五百年了丁個什麼憂?你媽又死了?」
周生居然這也不怒,又是哈哈一樂,「然也,晚生把結交的道侶,順便拜作乳母不行嗎?最近她離世往生,鄙人悲痛不已自願為她帶孝不行嗎?
總之此事與離國無關,更與御史台無關,姚兄可不要到處亂咬,誹謗朝廷,你死了不要緊,傷了皇城內外的和氣就不好了啊!」
姚玄洲被嗆得眉頭一陣抖,「厚顏無恥的狗賊!好!不關你們事!那我便殺了這一對魔頭,斷絕五台山的魔種!」
周生笑着搖頭,「姚兄又錯,今日的契機是天台山與竹山鬥劍,與仙宮可沒什麼關係。」
「和仙宮沒關係!」姚玄洲氣得發笑,把手往北一指,「那他們幹嘛來了!看戲嗎!」
李凡也順着他手指一看,只聽北邊一聲雷鳴,烏雲滾滾,卷過來三百金丹天兵,當先被左中右三個元嬰大將領着,分列三軍。個個是豹頭鐵面山文甲,鐵鱗金兜雲頭靴,手裏棍棒叉戟,斧鉞刀槍,十八般兵器皆陳列在前,殺氣沖霄,如覆江蹈海,黑雲摧城,這區區三百人的殺伐氣勢,居然撼天動地。全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大型聯歡歌舞晚會可以比擬的。
周生呵呵再笑,「哦,他們來找人的,昨天走失了一千六百多人,大概藏在貴派船上了,搜過就走,絕不耽擱。」
姚玄洲此時居然也呵呵呵得笑起來了,「怎麼,想搶回那些煞屍是吧?
好啊,就在我手裏,你來拿啊!跳樑小丑!我看誰先來受死!」
還真就來了,只聽南邊一聲尖唳,如金音破弦,接着火線連天,展開一線金雲,燒紅了積雲,須臾而至,現出一隻展翅連天的巨鳥,其翼展居然有三丈之遙,遍體朱紅,紫爪金喙,雙翅及頭頂朱羽上,分別現出日,月,星金紋三道,並現出三昧真火,神光炫目。
這,這莫非是……
『南方三炁之天、火官之府、赤帝之宮,熒惑火德,井鬼柳星張翼軫宿朱雀之神。』
『李凡的心情下降了1點。』
那巨鳥朱雀,瞬息千里,翱翔而至,遠遠見着朱色背脊上,居然還立着修士數人,當先一個金甲朱冠的女將,面貌與之前姚真人收的頭頗有六七分相似,不過此時還好端端結在脖子上,頭上束髮紫金冠,兩邊吊出一對赤鷩錦雞尾,披着大紅披風,手裏一杆火尖槍,英姿颯爽,神駿非常,一看就知道又是個南宮家的。
她身邊似乎還有男女修士數人,羽衣霓裳,紫綬仙衣,釋儒道三教打扮的都有,只是被金焰朱羽遮攔得遠遠的,一是看不清人影,但個個腦袋上五色華光綻放,異項繽紛,看得出具皆是元嬰境界的。
『玄天劍意表示,嘔吼,歇逼。』
周生突然朗聲大笑,聲震如雷,「姚兄,貴派行事太過囂張霸道!不過一些誤會,居然夷平天台山道場!殺人無算!還奪了蘭若寺累世佛寶家藏!
我周浩雖一介白身,也不能作視爾等如此目無國法!殺人奪寶!橫行無忌!」
和尚也揚聲道,「法寂自知不敵婁觀道的的妖法,也要為枉死的弟子報仇!姚真人,請賜教!」
女尼慈靜也做出一副哭腔喊道,「婁觀邪道!仗勢欺人!害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