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氣道。
「我父親做的那些事,陛下可有問罪?」楚昭打斷她。
蔣氏一愣,當然沒有,所以,才更顯得楚岺驕縱,行事也越發張狂,那些官員們更恨,更對楚嵐不客氣——
「陛下沒有定罪,我父親就沒有罪,別人指控,責問,伯父有什麼好害怕的?他不僅不該害怕,還應該反問這些人。」楚昭說,「我父親在外為朝廷征戰,軍中的事,瞬息萬變,行事不能死守規矩,他遠離朝廷無法解釋,伯父身在朝廷內應該維護父親,為父親辯駁,正名。」
蔣氏和楚棠聽的呆呆,看着她一時忘記了說話。
「這就是俗話說的,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楚昭豎眉,看着蔣氏,「而伯父是怎麼做的?他唯恐牽連到自己,我想起來,那時候,不過是一兩人彈劾父親,伯父就連夜上了辭呈,不顧陛下的挽留,逃去譙山書院。」
「你,你,胡說八道。」蔣氏結結巴巴要爭辯。
楚昭卻不與她爭辯,站起身來:「如果伯父當初有一絲一毫的心意維護父親,反擊那些指責父親的人,今時今日也不會只有我父親一人在外拼搏,他們兄弟兩人攜手共進,一個為文官清名,一個為武將英勇,想扶相持,我楚氏會是怎樣榮光?至少當兩個小兒口角打鬧的時候,誠惶誠恐上門道歉的就是梁寺卿,被人殷勤結交的也不會是梁小姐,而是阿棠姐姐了。」
楚棠握着手,想像着那樣的場景,是啊,那樣的場景真是好。
蔣氏也莫名的想像着自己坐在了嚴氏的位置上,垂目看着別人——
她到底是成年人,一個激靈回過神。
「你這是狡辯。」她氣道,但氣勢不如先前了。
楚昭也沒有再咄咄逼人,神情悵然:「過去的事,再說也枉然。」旋即又豎眉,「但是,伯父享了清閒躲了麻煩,現在卻反來怨憤我父親阻礙他的前程,那是萬萬不能,如果你們非要這樣,那我和父親也要怨憤伯父,當初不助不聞不管不顧,如果當初有伯父助父親一力,我父親也不會今日只當個衛將軍!」
說罷甩袖走了。
蔣氏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喊了聲「你——」要說什麼又說不上來,滿心轉着若是那時如何,想着那今時今日如何。
「她倒打一耙。」她最終說,轉頭看楚棠,「倒成了我們虧欠他們了。」
楚棠沒有像往常那樣安撫贊同母親,手拄着下頜,神情幽幽:「據說梁寺卿當年也是郎官出身呢。」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楚嵐聽到這邊的吵鬧聲小了,便握着書,趿拉着鞋,晃晃悠悠走過來善後,正好聽到這一句。
「梁寺卿當年是郎官怎麼了?」他問。
話音落就見妻子和女兒都看向他,眼神帶着幾分幽怨。
「我可能就是嚴氏了。」
「我可能就是梁小姐了。」
楚嵐莫名其妙一頭霧水。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