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不是司禮監的人,只是個浣衣局火線提拔上來的洗衣太監。
「陛下,奴婢不會寫字。」
劉堪大手一揮,低聲道:「小李子,以後你就是大總管,不會寫字,就趕緊學一學,想當年前明魏忠賢入宮前也不會寫字,靠着自己刻苦上進,最後也能幫着皇帝批閱奏章了。」
廣德帝畫的這個大餅足夠大,足夠誘人,李菊英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金虞姬知道又有一場血雨腥風要來,她顫巍巍對劉堪道:「陛下,願厚待太上皇舊臣,不要再殺人了。」
劉堪支支吾吾回了句什麼,金虞姬沒有聽清,再抬頭看時,廣德帝已經在一群扈從簇擁下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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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德五年十一月初八日,齊國將瑞典使者一行「禮送出境」,由崇明島乘船啟程,返回歐洲。
使團頭目對齊國反覆無常十分憤怒,不過他只是揮舞了一下拳頭,沒有其他的動作。
因為這位年輕的大齊帝國的最高統治者,殘忍暴虐。
和他父親完全不同,他不會對臣民講什麼大道,他更願意使用暴力對付意見不同者,對那些冥頑不靈,執意與新朝為敵的人士,進行嚴懲。
瑞典使者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南京,臨行之際,大鼻子的紅毛夷不忘勸告他們遇到的所有人,說齊國這次無故毀約,以後很難在歐洲有一席之地了。
廣德帝對歐洲事務並不感興趣,況且那邊現在還在打仗,在一群金髮碧眼的紅毛夷分出勝負之前,劉堪是不會輕易插手的。
驅逐道士的行動也發生在十一月。
十一月十一日這天,劉興祚奉命率領蓑衣衛突然包圍了南京周邊的各大道觀,江流兒率禁衛軍在皇宮道觀中搜查。
兩邊同時行動,情報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原以為可以將南京內外那些裝神弄鬼騙錢騙色的道士一網打盡,沒想到最後還是撲了個空。
原先圍繞在太上皇身邊的那些近侍道士,如張一行,丘逢會等,早早逃得無影無蹤,只抓得一些小魚小蝦。
江流兒和劉興祚連夜趕回奉天殿向廣德帝匯報,兩人所獲甚少,只抓了三百多個普通道士,須知在巔峰時期,單是寒山寺就掛單了兩千個雲遊道士。
「陛下,那些骨幹早早逃走,不知所蹤,張一行那妖道,臨行前還留下了首歪詩。」
廣德皇帝饒有興致道:「什麼詩?」
江流兒忐忑不安,
皆是大逆不道之言,臣不敢說。
劉堪不以為然道:「說,朕赦你無罪!」
江流兒懷中掏出一張寫滿字的宣紙,硬着頭皮讀道:
「廣德求賢訪佞臣,李宦才調更無倫。可憐太祖屍未寒冷,不必求仙可亡齊。
第715章 三年不改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