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兵浙兵,然後倉皇逃出遼東,保住性命。
要麼就率兵南下,帶着他的三千戰兵與開原四千守軍匯合,夾擊正白旗。
當然,傻子也知道,按照圍魏救趙的計策,此時在開原與鐵嶺之間,會埋伏有大量後金軍。
鑲藍旗八千人馬早已磨刀霍霍,等着劉招孫來攻打正白旗,好給劉招孫一個驚喜,順便把鑲藍旗和開原兵的新仇舊恨一起算個清楚。
總之,以上這兩條路無論走哪條,開原都將不保,宣武將軍在遼東的事業也將提前結束,如果兩位旗主配合得力,劉招孫怕是連小命也要留在遼東,
黃台吉微微點頭。
開原戰事即將結束,等到大軍進城,需要按照大汗的命令,將城中尼堪全部殺光,務必要做到雞犬不留。
黃台吉此時召集五位甲剌額真,就是要給他們安排屠城事宜。
「破城之後,你們約束還各甲剌勇士,不要貪戀財貨,儘快將城中尼堪屠盡。」
黃台吉目光掃過眼前幾人,神色不變,繼續道:
「劉招孫可能從鐵嶺北上,攻打開原,為防萬一,我已讓鑲藍旗埋伏於兩城之間,正白旗勇士們也要做好準備,此次,務必將劉招孫斬盡殺絕。」
黃台吉說完,坐在他旁邊的甲剌額真杜木步起身道:
「主子,咱們若想儘快破城,還是要多造些盾車,幾十輛盾車一起攻城,他們兵少,守不住的。」
黃台吉對杜木步點點頭,這位旗中最兇悍的甲剌額真,每次打仗都是沖在最前面,是他的心腹之一,黃台吉對他的意見,總會認真聽取。在原本歷史上,杜木步在渾河血戰中被白杆兵殺死,而在這個位面上,他來到了開原城下。
旁邊另一個甲剌額真冷冷道:
「包衣奴才不肯出力,造盾車還要我們甲兵親自去弄,否則這開原城早就攻下來了!」
其他幾個甲剌聽了這話,也是搖頭嘆息,各人臉上都露出恨恨表情。
各牛錄前日便開始讓包衣們造盾車,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造齊。
「去把督造盾車的包衣叫來。」
貼身戈士哈領命離去,去找那個倒霉的漢人匠頭。
黃台吉正要讓眾甲剌散去,抬頭望見外面衝進來個白甲兵。
戈士哈將此人攔在大帳門口,黃台吉見他身披精良魚鱗甲,想起是赫圖阿拉王宮的巴圖魯郎格。
「朗格,你為何來這裏?」
朗格不及向固山額真大人行禮,急急道:
「四貝勒!一支明軍帶着好多個蒙古人,騎馬越過撫順關,正在攻打赫圖阿拉,大福晉讓奴才來求援,說那個明軍將官凶得很。」
「是劉招孫嗎?」
黃台吉脫口而出問道。
「他們打了個總兵旗,漢人大臣說,是開原總兵的旗。」
「你看清楚了?」
「虎墩兔叫着要搶光咱們,分了各貝勒的福晉。那個明國將官說要屠城。」
「 劉招孫去打赫圖阿拉了?他瘋了?」
黃台吉呆在當場。
一眾甲剌額真聽了朗格匯報,全都張大嘴巴。
「去赫圖阿拉,打贏了也回不來。」
「赫圖阿拉只有兩千兵,還有好多個包衣,擋不住虎墩兔和劉招孫,大汗還在瀋陽,離赫圖阿拉幾百里,咱們離得近,不過回去也要走兩日。」
「勇士們家眷都在那邊,咱們搶掠的銀子和糧食也在,要是讓劉招孫破城,他會屠城,還會搶光咱們······」
「正白旗絕不能走,若是走了,下次不知何時才能打下開原城!」
「李永芳那狗奴才不是說劉招孫把蒙古使者趕走了嗎?」
「漢人不可信!先把開原漢狗都殺光再說!」
········
黃台吉忽然大吼一聲,鎮住全場。
「都不要說了!」
他轉身對一名戈士哈道:
「立即派人通知六貝勒,讓他率鑲藍旗一部救援赫圖阿拉,再派人去瀋陽稟告大汗,讓他抽調兵馬趕緊北上,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