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分工,不少孩子和婦女挨家挨戶的去收集,但凡能煮的東西都送去大鍋里煮一遍,聽說這是最大程度減少病菌的滋生。
這又是一個奇蹟!
作為執政官,魏瓘得承認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情景。
這才五六日,廣州就已建立起了猶如聯營似的龐大戰地醫院,雖然簡陋但也能用,該有的都有。
且在軍醫們的帶領下,培訓出了越來越多的熟練護士,科普了非常多的急救和健康理念,學徒軍醫都有百多人了。
要說驚悚那是真的讓魏瓘驚悚!
大宋的秘方是要錢的,那來自廣南行營軍醫隊的方式方法,理念,已實際證明了相當有效,這在以往是花錢都學不到的東西。
但是現在不是秘密了,幾乎是個臨時護士就知道。
除了戰地醫院,匠人帶着民工臨時建的各種作坊,打造的爐子大鍋等各種用具,臨時修建的帳篷房舍,等等等。
以魏瓘的經驗,以往要獲得這些東西,除了需要半年以上的籌備和談判拉鋸外,還會被各路奸商裹夾綁架,最終耗盡府庫的全部財政,還效率低下質量糟糕。
哪能想到戰後的廣州城,僅僅五六日就免費多出了這麼恐怖的生產力和物資?以及以萬計冒頭出現的技術工匠?
這真的太駭人!
站在文臣執政官的角度,現在這個現象在知州魏瓘看來,比趙平安那王道至聖的領兵作戰技術,還要震撼。
「哎,要是我大宋軍隊都如趙平安部,我大宋行政區都像現在的廣州,你信不信,十個遼國加二十個西夏合一起也不夠咱們打的?」
至感慨處,魏瓘於高高的城頭上自語着。
「!?」
彭玉夜覺得書生就是書生,他根本不知道遼國和西夏騎兵的恐怖之處。
老廖注視彭玉夜的臉色少頃,和氣的笑笑道:「彭都監像是不信,其實以前誰要這麼說我老廖也不信,但現在我信了。也許世人都驚艷於趙相公決戰廣州之風采……」
彭玉夜道:「那是,當時我就在城頭看着,作為軍人能看到那樣的軍陣作戰,足慰平生,那應該就是作戰的巔峰。」
老廖搖頭道:「你沒明白我要說什麼。決戰廣州僅僅是個結果,但形成這樣一隻部隊的始因,才是重點。你根本不知道這隻部隊從組建到逐步成長,經歷的是什麼,是在什麼樣的理念下形成的戰場認知,和戰爭技術。」
「理念,認知,技術,這些才是關鍵。否則就廣州之戰本身而言,我倒不認為相公打的會比當年的狄青更好。」
這是老廖的總結。
彭玉夜眼睛一亮道:「您的意思是,狄帥的突擊打的能比趙相公還漂亮?」
老廖道:「能的,客觀說,局部戰術的發揮,極限戰的駕馭,當世無人能出其右,但狄青局限性大,導致他所能駕馭的部隊有限,他用兵絕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多問題越大,這也就局限到達一定級別的戰役,狄帥就不能單獨駕馭。但趙相公以穩健為主,戰法更偏向王道法則,守正攻奇間的轉換有獨到心得。且趙相公能掌人心,於是他沒有局限,他用兵越多越好,他駕馭戰役,也是越大越沒壓力。於是我覺得魏知州是客觀的,趙相公打儂智高或許會如履薄冰,但將來打西夏遼國會如魚得水,你真別不信。」
……
八月二十一日,中秋已過,天氣開始轉冷了。
趙平安無精打采的樣子,坐在顛簸的馬車裏,看着窗外的景物出神。
那能想到事物是如此多變?
上次醒着的時候,是領着統治性大捷的戰隊進廣州城,接受民眾的擁戴。
但一戰定廣州之後,連續幾月的勞累,加之在大雨中行軍被蛇而咬傷的舊疾發作,導致趙平安一病不起。
現在醒來的時候早已經出了兩廣地界,聽老廖說,還有三日就能到達汴京。
自打趙平安一病不起,再也無緣後面的廣東戰役。
不久後接到了聖旨,是真正的聖旨,有皇帝趙禎和宰相龐籍同時簽署:解除趙平安廣南行營副使之任用,立即進京入太醫院養病。
這透着對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