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表現得太蛇蠍心腸,影響我們今後的合作嗎?」這又是一層窗戶紙,很薄,輕輕一捅就破了。但窗戶紙另一邊的東西讓洪濤有點不寒而慄,本能的牴觸,甚至提都不想提。
「哈哈哈……和你比起來高天一手下的那幾個王八蛋都算是善良的!到目前為止,直接和間接死在你手裏的倖存者怕是有好幾十個了吧?但在外人眼裏你依舊是那個口口聲聲團結一切倖存者並竭盡全力、不顧個人得失的和平主義者。」
對講機那邊的周媛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笑了起來,不是普通的開懷大笑,也不是假惺惺的乾笑,用歇斯底里來形容應該更靠譜些。
「看來王簡比我想像的還禁不住美色誘惑……不管你怎麼想,我都內心無愧。和平是殺戮的結果,有些人必須死!」
周媛是怎麼知道自己殺了那麼多人呢?這一點洪濤並沒刻意隱瞞,孫大成團伙的覆滅是自己說的,不光周媛知道,高天一也聽說過。
狼隊的覆滅應該就是那個被交換過去的俘虜說的,實際上自己如果想隱瞞就不會有那次交換了,再多殺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甚至劉全有和藍迪都不會極力反對。因為自己殺的不是人,而是麻煩,大家的麻煩!
「嘻嘻嘻……我就喜歡你這樣永遠都能把大義放在嘴邊且當做真理的混蛋……放心,我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想完成那個不切實際的理想就得一直殺下去,包括直接的和間接的。」
「你剛剛不是也說過,和平是殺戮的結果嘛,這句話我基本同意。如果真像你所言,有一部分喪屍具備了智慧,且在不停變聰明,那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對,用你最擅長的方式講是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
「要是再這麼慢慢發展下去,恐怕等不到團結起足夠的力量,大部分倖存者團體就會被滅掉。你有機會利用權利加速小團體之間的融合速度,為什麼不呢?」
「沒錯,那樣做肯定會引發互相廝殺,可是被自己人殺死和被喪屍殺死真的就有區別嗎?」對講機里並沒傳來周媛的反駁,相反,她居然非常贊成這樣做,甚至覺得洪濤做的還不夠,得再強勢一些、再果斷一些。
「……你他媽差點就把我說服了……周盟主,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費心費力的幫我出謀劃策?這種事如果說服高軍長去做應該更容易吧,他們現在採取的方式,應該更容易獲得你想要的結果!」
這次該輪到洪濤長時間思考了,周媛說的話不太好聽,可內容沒錯,至少很和邏輯。問題就在這裏,洪濤不相信世上有天使,只要是人肯定有所圖。先搞清楚這一點,再聊大義什麼的就比較容易了。
「切,你又在裝!明知道高天一沒這個本事,非要假裝沒看出來。你留着他和飛虎隊,不過是要給外人樹個榜樣,展示你所倡導的模式。」
「如果我猜的沒錯,飛虎隊至少應該欠你個大大的人情了對嗎?大到能幫助你一起進攻平難軍。救援隊也不像你平時展示出來的那麼弱,對,人數是不多,還有部分老弱婦孺,可在小規模交戰里,你應該有辦法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收益,滅掉平難軍並不比全殲那個狼隊難太多。」
「如果高天一聽我的可能還有條活路,否則以他們的行事風格,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你的絆腳石,然後被理所當然的清理掉。」
「我為什麼要給一個不信任我、傷害我的男人陪葬呢?我也想活下去,甚至還想有家庭、有後代,這不能算卑鄙吧?」
應該算攤牌了,周媛基本上把知道的、觀察的、聯想的、推測的情況,還有她自己的利益得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一般來講,先亮底牌的一方比較被動,因為勝負完全取決於對方那張還沒亮出來的底牌上,除非事先知道底牌是什麼,否則任何一種合理的推測都不是百分百的。
「是啊,確實不算卑鄙……卑鄙的事兒全讓我幹了,可福利你們卻都可以享受到。我雖然是獲利最大的一方,可也是黑鍋最大的。」
「一旦活屍的消息因為我的提議而被聯盟部分隱瞞起來,最終的局面能不能控制住就很難講了。既然你說很了解我,那麼你覺得我會做這種帶着大家一起吃肉,然後自己背鍋的事情嗎?」洪濤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