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為這艘船可沒少操心費力,由於湖水冬季會結冰,不敢把船停在水裏。幸虧每年都要把船拉上岸,卷揚機湊合修修還能用。順着木軌道把船拉上岸,再把帆具都收起來保存好。
整個冬天都沒人來打攪,不是沒人,是牧民們有冬季牧場。這裏雪很大,並不適合冬季放牧和生活。
在建立旅遊區時大部分牧民也被遷走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家,估計不是變成喪屍就是藏到比較緩和的山溝里去了,開春之後還會不會出現很難講。
那這些年洪濤靠什麼生活呢,總不能飛機上攜帶了夠七年吃的食品吧。是的,洪濤也沒打算天天吃壓縮餅乾混日子。他曾經和初秋說過,如果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日子並不比救援隊裏過的次。
這真不是吹牛,除了第一年冬天有點狼狽,只能縮在機艙里苦熬,不太敢深入周圍的山區尋找獵物。到了開春,冰雪融化之後,他也跟着活了。
下套、下獸夾、弄陷阱,玩的不亦樂乎。用熱成像儀和夜視儀打獵,啥狼不狼的,誰來了也是一槍的貨,大不了就兩槍。
不想吃野味了就開着小帆船去湖裏釣魚,根本不用魚餌,擬餌路亞照樣上魚,一水兒的白鮭和虹鱒,想咋吃咋吃,咋吃都好吃。
吃飽喝足,把躺椅放在湖邊撐起太陽傘,看着如鏡面一樣的湖水,誰的生死都不用想,啥發展不發展的不操那個心了。隨手扔幾塊碎餅乾,就會有大天鵝跑過來表演水上芭蕾。
用不了幾次,只要洪濤的身影出現在湖邊,它們就湊過來,即便洪濤去湖裏捕魚,這些長着優雅外貌,實際上是強盜和小偷的扁毛畜生也會緊跟,等着分享釣上來的魚頭和內臟。不給就偷,偷不到了就從魚鈎上搶!
開春之後,洪濤又從遊客中心停車場的幾輛工作人員車輛上拆下來不少零件,比如散熱片、排氣管和金屬油箱。一頓切割焊接,叮叮噹噹的裝在機艙里,弄了套燒柴和煤的供暖系統。
爐子用油桶,內壁糊上泥燒透就是很好的保溫層,外面焊上一圈一圈的排氣管,這是水套。有爐火時,裏面的熱水會順着排氣管流向幾個散熱片,降溫之後再流回來繼續加熱,土暖氣是也!
機艙也被他用從遊客中心拆回來的材料密封了一個遍,又隔成了三段。一段當臥室,一段當客廳,尾艙則是廚房。不光有爐子煙囪,還有排風扇呢。
廁所和洗澡間就別弄了,滿地都是廁所,想去哪兒拉就去哪兒。守着這麼多清澈見底的水,還要啥洗澡間啊。冬天?誰說冬天就不能冬泳了。冷……不冷那還叫冬泳嘛!
而且第二年春天他還多了個鄰居,一位當地牧民。說起來也挺怪,賽里木是蒙語,翻譯過來是山樑上的湖。可在這裏放牧的牧民基本都是哈薩克和柯爾克孜族。
這位牧民就是柯爾克孜族,叫巴哈提.克里木,比洪濤小15歲。但長得老多了,如果洪濤不留鬍子,兩人站一起看上去和哥倆似的。
克里木說他有三個家,一個在霍城縣,是前些年政府給準備的,說是不讓遊牧了要定居。但他不習慣,祖祖輩輩都是騎馬趕着羊群逐水草而生,定居了羊群吃啥?吃乾草和飼料的羊皮毛不好,肉也不好,賣不上價。
一旦沒了羊群一家人咋過?所以他還是在這裏放牧,冬天就去東邊天山深出的冬季牧場,開春再回來。即便喪屍病把她老婆和兩個孩子都感染了,就剩下他一個人,依舊還是這麼生活。反正除了鹽之外他也不需要別的。
剛從冬季牧場趕着羊群和馬群回來的克里木,看到緩坡草原上突然多出來一架飛機着實被嚇壞了。他不怕喪屍也不怕野獸,但怕有人搶他的羊群和馬匹。沒了這些牲畜他就是廢物,只能等死。
在山上貓了兩天,仔細觀察了兩天,克里木還是沒看明白那個漢人每天在飛機里忙活啥。但能確定的是,對方只有一個人。
這就不怕啦,牧人一對一誰也不怕,喝瓶酒再拿上刀子,一對二也不怕!於是他趁着半夜摸了過去,想把這個入侵了自己牧場的男人抓住仔細問問,如果是打算來搶牧場的那就弄死!
結果自然是失敗了,還被洪濤揍了一頓。好在他會說幾句漢話,連說帶比劃的表明身份,又被押着去山後面看到了羊群和馬
440 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