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部長,我能不能問問這是為什麼?」如果是因為別的事情,希貝克二話不說就會去傳達命令,但這次關係到個人的前途,就算面前真是只母老虎也得問清楚。
「因為聯盟要和救贖者開戰了,這件事已經通過了理事會授權,在把以趙斌為首的救贖者高層抓捕歸案之前,聯盟不會再展開任何談判,也沒必要派駐使節。」
好像是換了個人,平時非常注重自身儀表的周媛居然大張着嘴打了個哈欠,牙齒上還沾着早餐吃的食物殘渣。隨即又點上根煙,歪歪的叼在嘴裏,一邊搖晃着脖子一邊回答。
「開、開戰……我、我能不能知道理事會為什麼會得出全面進攻的結論!」這一幕讓希貝克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喪屍病爆發之前,在家鄉街道上看到的小太妹。
但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談話內容上,相比起撤銷派駐機構,開戰的消息更加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做為外交官,工作重點就是評估當地勢力的整體實力和發展趨勢。
救贖者的發展方向確實有很大問題,但也沒達到立馬開戰的程度。。相反,自打聯盟暗中幫助反抗軍奪回三個戰略要地之後,救贖者的態度立刻急轉直下,正向着有利於聯盟的方向發展。
要是能再這麼一明一暗的拖上一年半載,說不定就有機會坐山觀虎鬥了呢。這才是最有利於聯盟的局面,怎麼可能突然放棄之前的努力,改成採用武力手段解決問題呢。
那樣做不光成本很高,風險加大,還會被其他倖存者勢力視為說一套做一套,與聯盟一貫主張的團結理念背道而馳,並為將來的外交工作增加難度。
做為外交官他必須要為自己的職業操守負責,把這裏的真實情況匯報給理事會知曉,避免因為某些人的一時衝動,給整個團體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而這個某些人就包括周媛在內,做為聯盟外交部長,在毫無事先計劃的前提下突然造訪疆省就很怪異,抵達之後又做出一連串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都是嚴重違反外交工作準則的。
「經過縝密偵查和情報收集,現在已經初步證明救贖者實際領導人趙斌是聯盟通緝的逃犯!他在喪屍病爆發初期犯下了嚴重的反人類罪行。你應該知道聯盟有一條基本準則,從來不與故意殘害過倖存者的勢力合作。在這個問題上,理事會的意見是一致的。」
讓希貝克一頓追問,本來滿臉不耐煩和頹廢的周媛反倒有點精神頭了, 扔掉煙蒂深吸口氣, 離開門框站直身體, 又伸手捋了捋頭髮。
即便穿着睡衣還眼圈烏黑,卻把上位者的氣勢從渾身每個毛孔里散發了出來,回答得更是義正言辭, 不容置疑。
「反人類……趙斌……老天爺,怎麼會這樣……我、我確實……」這個答案如同一把利劍深深的扎穿了希貝克的身體。
剛剛還打算與上司據理力爭的勇氣瞬間泄了個乾乾淨淨, 高大的身材頓時矮了半截, 嘴裏結結巴巴的念叨着幾個關鍵詞, 眼神里全是慌亂。
做為聯盟派駐的正式外交官,居然和通緝犯領導的勢力虛以為蛇糾纏了小一年還沒有絲毫覺察, 如果有人在這一點上追問起來,百分百會是職業污點。
「希貝克,你變了, 不再是當年那個架機從歐洲冒着極大風險飛過來實現理想的小伙子了, 過份舒適的生活和高人一等的待遇讓你加速了衰老, 現在就是個患得患失的官僚。」
「我很想再看到當年的你, 即便咱們都老了,永遠也回不去了, 但有些東西還是保持着比較好。在救贖者的問題上千萬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件事不光是你,就連我也從沒察覺到, 都應該做出檢討!」
對於希貝克的表現,周媛有些個人看法。在復興聯盟時期, 無論是從何處來的倖存者都不會對官職和責任如此小心翼翼。
大家誰也沒有在此種情況下管理團隊的經驗,全是摸着石頭過河, 即便做錯了也會虛心接受批評,大不了吸取教訓爭取下次把工作干好。
但隨着團隊的規模越來越大, 權力這個玩意也越來越深入人心。很多身居高位的管理者在豐富了經驗的同時也失去了當年的熱情,淪為了為權力服務的應聲蟲。
這不僅又讓她想
589 周媛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