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見,自己至少要守到晚上才能撤退,必須經過一夜風吹才會被掩蓋住。
至於說能不能和敵人周旋到晚上,剛剛還有點把握, 但幾輛雪地摩托的出現又成了不確定因素。果子溝肯定沒法通行車輛,包括雪地摩托,這樣想的話,敵人的來歷就成了迷,會不會還有重型武器也是個謎,只能等着瞧。
俗話說的好,麻杆打狼-兩頭怕。洪濤這邊對敵人的裝備、人數惴惴不安,救贖者指揮官對剛剛的交火也有點懵圈,立刻叫停了正在湖北岸、南岸齊頭並進的隊伍。
湖東岸的遊客中心裏,面對面坐着趙斌和安娜。他們倆今天都換了軍裝,不過安娜還裹着頭巾,只露出一雙眼睛。
「瓦克爾司令應該是凶多吉少了……」擺在她面前的是兩架電台,雖然從湖面搜索的小隊還沒回來,但前線的戰況應該是傳回來了。
「看起來我們的情報工作一直都有個大漏洞,沒想到他會藏在這裏,距離我們那麼近……還有火炮和防空武器……」
趙斌並沒關注瓦克爾的死活,如果說薩賓是灘扶不上牆的爛泥,那瓦克爾就屬於喝涼水都塞牙的倒霉蛋,全不是啥繼續合作下去的好選擇。
眼下救贖者內部也不再需要更多強力領導者了,就算沒有龜茲、梨城、樓蘭的相繼失守,薩賓也是要被撤換掉的。瓦克爾如果意外戰死,不光不算損失還是個利好消息,省了以後自己動手,也讓那些俄羅斯倖存者無話可說。
但他對藏在賽里木湖的武裝分子非常不安,按照萬克爾的分析,本該是疑似佑羅的藏身處,可對方的火力明顯不是一個獨行俠該擁有的。通過直升機駕駛員的匯報,也明顯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伙人,還是一夥擁有重武器的人。
這裏距離伊寧城僅僅百十公里,就算果子溝大橋斷了,還有天山阻隔,這個距離也屬於睡榻旁邊,怎麼能允許有這種人群存在呢!
「薩賓一直都在隧道口設有崗哨,這麼多年從沒發現有人活動的跡象……可能是我們過於關注南邊了,反而忽略了身後。」
安娜不想單獨承擔失察的責任,這也不是情報部門的主要工作。可是最該負責的瓦克爾生死不明,那就只能往第二責任人腦袋上扣屎盆子了。
「要是瓦克爾也戰死了,那麼該由誰來指揮我們的軍隊呢?」趙斌倒是沒繼續追究責任,而是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我覺得目前由你親自指揮最合適,眼下軍隊的士氣有些低落,正需要一位聲望比較高的領導人,才能讓他們重新振奮起來。這裏只是小麻煩,開春之後的大行動更關鍵,別人怕是沒有這個能力。」
安娜仔細想了想,發現居然沒人能接替這個職務。有數幾位在軍事上展現過才能的人基本都戰死了,總不能把薩賓再放出來吧。
剛想說不知道,心底突然一動。這些情況趙斌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時明知故問肯定有更深層次含義,到底是啥拿不準,那就先來套最保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