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甘情願肯定違心,哪個年輕女人願意委身於一個年過半百、長相猥瑣的老頭子呢。說不情不願吧,余凡慶確實沒用強,也沒利用權利威逼,就像大災變之前數不勝數的乾爹一樣,屬於互相利用。
而且這種現象在平難軍中並不稀奇,高天一也從來沒禁止過手下的男女搭配,只要不搞得太過分就成。用余凡慶的話講,除了伺候男人和繁殖後代,現在的女人還能幹啥啊,平難軍里不養廢物!
「也不能掉以輕心,大富,你帶人從西邊繞過去,一定要小心沿途的院落,說不定還有暗哨。別怕慢,我們有的是時間。老余,你從大街繞到北面去,把那條胡同攔死,這邊一旦打起來,他們很可能從後面逃跑,一個人也不許放走!」
雖然知道余凡慶嘴裏的話就沒一句是真心的,可是聽到讚美高天一還是挺受用的。抬腕看了看手錶,才意氣風發的下達了作戰命令。其實這個動作純屬多餘,有手台相互聯繫,根本沒必要關注時間。
不過戰場上的將軍們好像都有個看表的習慣動作,自己是軍長了,哪怕自封的也是軍長,權力甚至比真正的軍長還大。手握生殺大權,事後還不用向任何人解釋,哪個軍長能比啊!
「那、那我呢?」眼看着哥哥和余凡慶都有了任務,唯獨自己沒安排,大貴有點急了。
平難軍中對資源的分配都是用戰功做標準的,倖存者和俘虜也屬於資源的一種。要是自己不參戰,那事後就分不到俘虜。傻子也知道誰的人多誰說話硬氣,更何況牛家兄弟真的不傻,只是見識少了點。
「別着急,等大富到位,你就從橋上過去兩面夾攻。你要是想多跑路,就和你哥哥換換?」高天一照着牛大貴的胳膊上錘了一拳,真尼瑪厚實,震得自己手腕子隱隱作痛。
「呵呵呵,那我不換了……」牛大貴胳膊上挨了一拳啥反應都沒有,摸了摸同樣謝頂的腦袋,滿意的笑了。
兩股人借着夜色掩護,悄悄在小院西、北兩個方向展開,要說高天一訓練手下的本事還是不錯的,這些人雖然還稱不上軍隊,甚至不如民兵,但能把一群烏合之眾在短短半個多月時間裏捏合到令行禁止的程度,也很需要點能力。
「媛媛,是不是太順利了?怎麼連個哨兵都沒有!」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手台里傳來了牛大富的匯報。他已經迂迴到位,一路上很順利,連人帶喪屍全沒遇到,隨時可以發動突襲。
這時高天一的眉頭反倒皺了起來,如果換成他的話,就算想不到有人偷襲也不會忘了安排夜間值班人員,難道不怕喪屍嗎?
「這些人的首領腦子有問題,不太正常。剛開始那個黑衣騎士和後座上的女人應該只是下面的小兵,我是按照他們的水平來估算的。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正常人怎麼可能用那種錄音滿街喊,太兒戲了。天一,其實現在他們發不發現已經沒意義了,這幾個院子裏都住滿也就四五十人的規模。你看門外這三輛車,還有電三輪和電單車,應該是他們常用的,我估計人數恐怕只有二十多的樣子。不過你還要叮囑一下大富和大貴,能不用槍最好別用,這附近喪屍清理的是否徹底咱們還不清楚,真的引來太多也是麻煩。」
現在好像反過來了,高天一成了謹慎小心的,周媛反倒輕視起敵人來樂。不是主觀臆斷,而是被洪濤的破鑼嗓子和詩朗誦給噁心壞了,習慣性的覺得連話都說不利落的人,腦子自然也高明不到哪兒去。相比起來,槍聲會引來喪屍才需要多擔心。
「唉……大富大貴,開始吧,儘量別走正門,翻牆進去。小心點啊,這些人透着古怪!」
一說起喪屍對槍聲敏感的話題高天一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表情很是蕭瑟。能在城內很快找到制式槍支和子彈,原本應該算是大優勢,可不敢隨便用就等於被消弱了。
隨着一聲令下,小院東西兩側百十米同時出現了兩排黑影,貼着牆根躡手躡腳摸了過來。他們沒有攜帶梯子,而是用了最原始的方式,搭人梯。
一人蹲着一人踩肩頭,下面的人慢慢站起來,上面的人伸手把住牆頭,先看看院內的情況。沒發現哨兵,用腳勾住牆頭慢慢爬上去,接住下面扔上來的扁帶,再順着帶子緩緩墜進院子。
別看說着挺容易的,這套爬牆辦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