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着三個字「重華 墓」。
「我會盡餘生,陪着你的。」青鋒在落翼離開之後,喃喃自語,似乎深愛的重華,依舊還活着,眼睛閉上,再次沉寂下去。
夕陽下,霧隱山上,很是寂靜。
……
一處山谷中,一身身穿錦服,但是臉上卻是森然盡顯,正是半月前,大鬧霧隱山,破壞五派大比的九殿使,而在他的身旁,魔主長發飛揚。兩人矚目西方,看到了一道血色的劍光。
「那把劍要出世了?」魔主並不清楚,向九殿使問道。
九殿使看着劍光,說道:「戮劍出,殺伐路。」
「只是不知道,這次的殺伐路,是不是為我等而開?」九殿使盯着血色的劍光,似乎有種隱隱的渴望。
「殺伐路?」魔主不解。
「一條通向強者的路,為大世開啟,路上染血,皆是殺伐,稱作殺伐路。」九殿使似在自語,卻又給魔主解釋聽。
「希望是他們得手了吧。」九殿使盯着西方的那道劍光,順着山谷的夕陽,在眺望……
西蜀的天空,血色成了唯一的色調,一縷光芒,從北玄劍宗只剩下半片山峰的底部,直插天際。
慢慢的,形成一道攝人的光柱。
突然,可以聽到鏗鏘之聲,在僅剩的半片山峰之中傳了出來。
隱隱可以聽到,陣陣殺伐之聲。
似乎透着某種古老而又悲壯的聲音,讓人聽了心悸不已。
「殺……」
如同冗長的咒語,從北玄劍宗舊址慢慢蔓延開來。
「終於要認主了嗎?」王盅欽的聲音發顫。為了這把劍,整個北玄劍宗成了歷史,甚至自己幾位多年的老友,更是因為護衛這把劍,無一不慘死在敵人的手裏。
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終於要認主了,王盅欽的眼睛裏,血淚打轉。
「師祖,這是?」流風清晰的感覺到,那種令人窒息的氣息越來越濃厚,而這種情形,在曾經半年前楊寧上山的那一天,也出現過。
「想來你們也知道關於北玄劍宗的傳說吧。」王盅欽指了指直射天際的血光,說道:「而那把傳說中的劍,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你們站在所看到的血色光柱,就是那把劍的劍鋒。」
「劍鋒?」寧王變色,說道:「原來那把神器真的存在。」寧王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皇兄會對北玄劍宗如此看重了,甚至在五年前,不惜出面干擾魔宗,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此刻這把直
插天際的神器。
而陰風谷突襲北玄劍宗,恐怕也是為了這把劍。
想到這裏,寧王不由想起了那個傳說中帶着的、關於劍的諍言:戮劍出,殺伐路。
「血雨腥風啊……」寧王仿佛已經看到了遍地是血的景象。
「大世將至,真正的亂世即將開啟。」王盅欽目光中多了幾分渙散。
而在遙遠的另一邊,一個老道士神神叨叨,卻是行走在街頭,手裏打着一杆幡子,上面書寫四個大字:神機妙算。
在他的身後,十幾步開外,一個年輕人走兩步停三步的,跟在不遠處,全然一副不認識老道的樣子。
「徒弟,跟進一些,師門智慧,都要靠你了……」
老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回頭盯着年輕人,就在這時,老道突然抬頭。
「嗯?它出世了?」老道喃喃自語,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恰在這時,老道的眼前經過一位充滿了金錢味道的路人。
「路人請留步。」老道轉變的很快,幾乎察覺不到剛才老道剛才看天的舉動,將經過自己的有錢人叫停。
而在十幾步開外的年輕人卻抬手,一把撫在自己的額頭。
「老道士,有事?」身穿暗金色綢緞,同時手裏握着兩個金球,不停的擦出金屬的聲音,兩袖金風盡顯,不屑的回眸,瞥了一眼老道。
「老道觀你中宮寒氣逼人,面色更是隱隱透射着黑死,你,你……」老道似乎眼神不好,特意湊近,仔細打量一眼,說道:「你這是凶煞附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