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馬匹過活度日,扣了馬匹豈不等於謀財害命。
此外,前面站着四五十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身穿外族服飾的外國人,倘若真的把人家的馬給搶了,丟人就丟到國外去了,而且丟人的還不止自己,連大唐的名譽都會受損,這什麼禮儀之邦啊,搶人家的馬。
想到此處,長生便高聲說道,「我此番孤身前來,乃是心儀汗血寶馬,有心與諸位公平競拍,通關文牒一事暫且不提,日後再說。」
聽得長生言語,李德鑫立刻高聲接話,「一切但憑大將軍做主。」
到得這時,方才有幾名胡人走上前來,胡人是個寬泛的統稱,唐朝人將西域的龜茲,天竺,吐谷渾,吐蕃,大食,突厥等國民眾統稱胡
人,此番過來這幾個胡人與先前長生所殺的那些樣貌不太一樣,無疑是龜茲人。
這些人既然來中土經商,自然會說漢話,為首的一人上前自報姓名,只道自己名叫阿古鐸,乃大窯貨場的場主,謹代表龜茲眾人和委託競拍的大宛王族歡迎他的到來,
見對方禮數周全,長生便回以和善,主動出示了參與競拍的號牌,然後沖正在打量他的那些參與競拍的眾人抬了抬手,「諸位有禮,我雖在朝中任職,此番前來卻並非受朝廷委派,也不曾攜帶隨從,純屬私事出行,稍後競拍,諸位無需心存顧忌,盡出所能,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
長生言罷,眾人急忙回禮,雖然他言辭懇切,態度謙和,眾人卻不敢小瞧了他,尤其是他兩度強調自己是一個人來的,這說明他藝高人膽大,有恃無恐。此外,斗笠和蓑衣只能遮住頭臉和上半身,卻遮不住褲子和鞋子,他此時褲子和鞋子已經被鮮血浸透,一股血腥肅殺之氣,而先前城中的慘叫眾人也都聽到了,也派人過去察看了情況,故此眾人都知道他先前做過什麼。
阿古鐸貌似與李德鑫很是熟悉,見官兵滯留場中,便沖他投去懇求眼神,李德鑫自長生身後皺眉擺手,又伸手指向長生,意思是有長生在,他做不了主。
長生用眼角餘光發現李德鑫在自己身後擠眉弄眼,也猜到這傢伙與阿古鐸平日裏多有往來,沆瀣一氣,便轉頭沖其說道,「李大人,讓兵士退出去吧,不要耽誤了競拍。」
長生開口,李德鑫順水推舟,命眾人退出大窯貨場。
長生想起一事,出言說道,「城中的太平商號是我的產業,我先前與胡人有些睚眥,他們怕是會尋釁報復,派兵過去守着,莫要讓他們行兇作惡。」
聽得長生言語,李德鑫暗自腹誹,只道城中那群悍匪刁民都快讓他給殺光了,哪裏還有人前去尋釁報復,但這話他自然不敢說出口,而是連聲應是,派人辦理。
長生此舉也是暗藏深意,即將參與競拍的有三四十人,這些人雖然已經知道他是朝廷大員,卻不知道他與太平客棧的關係,但他們卻知道太平商號是太平客棧的分號,他得讓眾人知道他已經接手了倪家的所有產業,有着富可敵國的財富。
血拼實屬無奈之舉,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血拼之前不妨顯露牙齒,如果對方真能知難而退,雙方都能減少損失。
聽長生說太平商號是他的產業,人群之中一個黑紗蒙面的女子多有異狀,幾番欲言又止,最終
還是沒有說話。
長生也察覺到此人異常,側目望去,只見此人滿頭金髮,身高七尺有餘,身形凹凸有致,這種身材是中土女子所沒有的。
官兵退出了貨場,李德鑫留了下來,他知道長生的權力有多大,得鞍前馬後的伺候着。
他們來到之前眾人正在試馬,結果被官兵給打亂了,此番還得重新演示一番,騎的還是那匹金色皮毛的汗血寶馬,這是匹公馬,也是三匹汗血寶馬中唯一一匹金色皮毛的,餘下的一公一母都是黑色。
皮毛的顏色是分辨馬匹優劣的標準之一,似這種金色的汗血寶馬在汗血寶馬之中也極為罕見,其次便是黑色,最為常見的汗血寶馬為白色。
再有便是腿長,胸寬,屁股大。
之後便是眼緣,人有面相,馬也有面相,有些人一看就讓人喜歡,有些人一看就讓人討厭,馬也是如此,看着是否順眼很重要,因為馬
第二百六十五章 蒙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