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沒讓我……」
不等長生說完,張善便打斷了他的話,「孟子有言,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陰陽承負,天道昭彰,上天如此眷顧於你,集恩澤造化於一身,你理應感恩戴德,濟世安民以報天恩,你倒好,將天賦所得視為一己之私,心中只有兒女私情,全無國民大義。」
眼見張善語氣嚴厲,張墨有些惱了,「大哥,人家難得來一趟,你小題大做說個沒完,長生,走,不聽他說了。」
張墨說
完起身就走,但她能走,長生卻不敢走,就在其左右張望,躊躇猶豫之際,張善再度說道,「你如此急切的卸任戶部和御史台的差事,看似是在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實則是自以為是,妄猜聖意,你可曾想過,你如此急切的掛印辭官會置皇上於何地?朝廷的文武百官和市井民眾會如何評價皇上?難道皇上是個鳥盡弓藏,薄情寡義的昏君不成?」
沒有誰喜歡受人批評,長生也不例外,但不得不說張善說的確有道理,自己急不可耐的辭官掛印,的確有及時抽身,遠走避禍的意味。
見長生坐着沒動,張墨轉身拖拽,「走啊。」
「等等,等等。」長生低聲說道。 .??.
長生不走,張墨便轉身看向張善,「大哥,長生現在是親王,你不要再把他當成小孩子了,他做的已經夠好的了,你不能吹毛求疵,雞蛋裏挑骨頭,惹他惱了,以後不來了你說誰去。」
「不會,不會,大哥說的有道理。」長生急忙接話。
張善擺手說道,「好了,不說了,你先帶他將濕衣服換下來,然後陪他四處轉轉。」
聽得張善言語,長生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告退。
「軍中不比別處,你也不比旁人,」張善說道,「自營中待上一日,明天一早趕快回去。」
「好好好。」長生連連點頭。
張墨唯恐長生生氣,待得離開大帳便低聲說道,「最近軍中多生變故,大哥心情不是很好,他說你,你莫要往心裏去。」
「我沒生氣,他說我又不是一回兩回了,」長生隨口問道,「軍中有什麼變故?」
張墨帶着長生往自己的住處去,與此同時出言說道,「剛剛籌建的新軍未經實戰,我們只能在行軍途中加以演練,如此一來行軍的速度便多有緩慢,楊守亮也得以從容備戰,給我們增設了不少阻礙。」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長生說道。
張墨擺手搖頭,「這條路行不通,漢中地廣人多,頗為富庶,得知我們要來討伐,楊守亮花重金招攬了不少邪派高手,身邊高手如雲,防衛嚴密,似今天散佈屍毒之事便是其招攬的妖道所為。」
長生皺眉之際,張墨再度說道,「不知道你發現沒有,軍中的同道少了許多。」
「我注意到了。」長生說道,先前自中軍大帳看到的道
門中人的確比之前少了許多。
張墨點頭說道,「此事亦是楊守亮所為,我們這路兵馬多有三清同道,為了削弱我們,楊守亮施出了釜底抽薪之計,暗中派人前往各處宮觀作亂騒擾,留在宮觀的多為老幼病殘,無奈之下很多同道只能回返宮觀,驅敵自保。」
「竟然如此卑鄙,」長生皺眉問道,「楊守亮現在何處?」
聽得長生言語,張墨立刻猜到長生意圖,急忙擺手,「你可千萬別亂來,你之前帶人突襲江淮一事我們是知道的,但與突襲江淮不同,此時楊守亮身邊高手如雲,想要突襲刺殺絕無可能。」
「高手如雲?」長生隨口重複。
「對,」張墨聽出了長生言語之中的不屑,「九州廣袤,四海博大,可謂人才濟濟,藏龍臥虎,高手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多。」
「先前武舉比試,也沒見有多少紫氣高手。」長生說道。
張墨搖頭說道,「當日奉詔前往京城的江湖中人不過十之一二,除此之外還有大量高手或浪跡市井,或隱居山野,其中不乏道行高深的化人異類。」
「楊守亮手下有妖邪鬼魅?」長生有些意外。
「有,還不止一個。」張墨點頭。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