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怨恨戾氣,不曾想寺廟突然發生了變故,寺內僧人倉促離去,這才令得它們只能滯留此處。」
駝背老者言罷,張墨並未接話。
駝背老者見狀急忙沖圍在身邊的小鬼說道,「你們有眼無珠,衝撞了真人,還不快向真人磕頭賠罪?」
聽得駝背老者言語,那群小鬼紛紛收起猙獰嘴臉,伏身於地,沖張墨連連磕頭。
張墨並未理會這群小鬼兒,而是冷冷的看向駝背老者,轉而又抬頭看向後院兒那棵參天大樹,那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
「遇到即是緣法,真人大善慈悲,」駝背老者作揖說道,「還請真人寬恕這些孩童,留它們一息魂魄,解了此前僧人留下的禁錮,超度它們再世投胎。」
「你是何物成精?修行多少年頭了?」長生冷聲問道。
駝背老者聞言面色大變,不過隨即就恢復如常,「回真人,老朽乃草木化人,已虛活八百年。」
「你當真沒有作惡害人?」張墨又問。
「絕對沒有,」駝背老者連連搖頭,「老朽不比異類,本體不得離開此處,這些年一直與這些孩童相依為命,從未殺生害命。」
駝背老者言罷,張墨沒有出言再問。
長生不確定駝背老者所說是真是假,不過那群小鬼先前露出的猙獰嘴臉卻令他多有疑慮,這群小鬼是不是可憐他不知道,但它們異常凶戾卻是真的。
長生心中存疑,便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張墨,張墨知道長生在看他,便低聲說道,「這隻老妖已有兩千年的道行,遠不止八百年。」
聽得張墨言語,長生便知道今日之事難以善了,因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管有什麼苦衷,撒謊都是虛偽的表現,也是對對方心智的侮辱。
「槐樹有多處枯枝,」張墨低聲說道,「此前至少經歷過三次雷劫,而且都是千年大劫。」
「它究竟想做什麼?」長生問道。
「它想騙我們幫它解開之前僧人留下的禁錮……」長生並不知道匾額突然掉落是不是妖邪鬼魅在暗中作祟,張墨的一聲冷喝有沒有震懾寺里的妖邪不得而知,反倒將他嚇了一跳。
不等長生回過神來,張墨已經開始掐捏指訣,急念真言,「日月洞明,天地玄清,令達九霄,雨停雲消,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雨停!」
真言念罷的同時,張墨隨手取出一張黃紙符咒揚手拋出,那符咒脫手之後立刻化作一道細小金光直飛雲霄,隨着金光消失於高空,寺廟周圍原本滂沱急下的傾盆大雨竟然瞬間停止。
張墨念誦的咒語長生也會,但他此前從未使用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顧此定然失彼,他一直浸霪武學,免不得疏於對法術的演練。
止住暴雨,張墨立刻縱身躍出,與此同時自袖管之中取出符咒數道,再念真言,「天罡星耀,敕令陰曹,靈光普照,明察秋毫,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現形!」
真言念罷的同時,幾道符咒亦脫手而出,脫手的符咒遇風自燃,分飛四處,眨眼之間凌空炸裂,生出青煙,隨着青煙的升起,一群面目猙獰的小鬼分別現身於前院各處。
突然出現的這群小鬼令長生陡然心驚,這群鬼魅足有十幾隻,皆為孩童樣貌,觀其樣貌,大的不過十二三歲,小的貌似只有五六歲,也不知道是不是符咒所化青煙映照的緣故,所有小鬼皆是青面獠牙,醜陋猙獰。
就在長生暗自疑惑這些鬼魅為何都是小孩子之時,張墨已經拔出了隨身長劍,左手持劍,右手中食二指貼滑劍身,「天道不虧,五行輪迴,借法靈寶,附靈增威,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隨着咒語的念誦,張墨的右手二指亦滑過劍身,原本用來對付陽間惡人的青鋒劍瞬間發出淡紫光芒,張墨凌空旋身,不等錯愕的小鬼回過神來,便反手斬下了其中一隻的頭顱。
陰魂鬼魅乃陽人死後魂魄所化,雖然已經死過一次,卻也能再死一次,被張墨斬下頭顱的那隻小鬼瞬間魂飛魄散,化為無形。
那群小鬼眼見同伴被殺,不但沒有驚怯害怕,反倒張牙舞爪,氣怒咆哮,自四面八方朝着張墨疾沖而去。
若是比拼武功,張墨自然不是長生的對手,但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