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等幾年再說?」倪晨伊問道。
「對,」長生點頭,「我這麼說絕不是糊弄你,不比別人,只比自己,我現在的想法和三年之前就大不相同,三年之前讓我焦頭爛額的事情,現在我稍微過過腦子就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貌似有道理。」倪晨伊緩緩點頭。
「就這麼說定了,」長生說道,「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大唐都需要你們的糧草補給,我只要有空就會過來看你,我也不躲了,躲不是辦法,遲早還是得面對。」
「好,就依你所說。」倪晨伊點頭同意。
「一言為定哈。」長生笑道。
「好。」倪晨伊離座起身。
「你幹嘛去?
」長生隨口問道。
「天黑還早,我帶你出去逛逛吧,」倪晨伊說道,「我不能跟你單獨待在一起,我發現我意志不很堅定,我怕我會反悔。」
長生聞言如蒙大赦,急忙起身跟隨,眼見倪晨伊神情怏怏,便出言說道,「此事你說了算,如果你真的反悔了,我也絕不推辭,不管有什麼後果,咱們一起擔着就是了。」
聽長生這般說,倪晨伊大喜過望,「走,陪我出去轉轉,你今天出盡了風頭,我要帶着你出去遊街示眾,耀武揚威。」
倪晨伊歡喜,長生也高興,他之所以將決定權放到倪晨伊手裏,既是對她的信任,也是對她的約束,沒有決定權和有決定權卻不用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于闐國王派來的人還沒走,二人下樓之後直接自後門溜了出去。
路上的行人大多認得長生,見二人走在一起,免不得駐足觀望,竊竊私語。
倪晨伊坦然,長生更坦然,他沒有接受倪晨伊不是擔心受人詬病,而是肩上的擔子太重,實在沒精力處理兒女私情,他也並不介意別人知道他和倪晨伊很是親近,男人做事理應如此,敢做就敢認,他和倪晨伊在一起也沒有感覺是對張墨的背叛,一來二人之間沒什麼逾禮之舉,不能因為有了張墨就對倪晨伊冷言冷語,那不是忠貞專一,那是薄情寡義。
二來就算二人做了什麼,他也不認為自己卑鄙無恥,十惡不赦,因為自古至今都是如此,千年之後是什麼樣子他不知道,至少當下風氣就是這樣,若是因為一個男人娶了妻妾就詬病詆毀,那皇上第一個挨罵,滿朝文武也一個不剩,連老天師和張真人都得拖出去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