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之中,直待出現質疑之聲眾人方才回過神來,猛然細想,一個時辰竟然已經過去了大半,而今只剩下了兩刻鐘。
眼見釋玄明和鳩摩什乞不現疲態,有心染指這枚銅符的眾人便開始低聲誹謗,只道釋玄明和鳩摩什乞都是
佛門弟子,二人是故意自台上裝模作樣的打鬥,旨在拖延時間,不給他人上台挑戰的機會。
聽得眾人詆毀,大頭瞬時火起,挑眉四顧,「操,打的這麼慘烈,你們還在一旁放狗屁,真他娘的喪良心。」
大頭言罷,場外眾人紛紛噤聲,不再言語。
見眾人停止詆毀,大頭怒氣稍減,深深呼吸,平息情緒。
「你以為他們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不再做聲了嗎?」長生笑問。
「肯定不是啊,喪良心的人哪會反省自己,」大頭撇嘴說道,「他們是怕我以後登門尋仇。」 .??.
「你知道就好,」長生笑道,「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只要傷及到自己的利益,大部分人都會喪良心,哪怕你說的再對,做的再好,他們還是會昧着良心瘋狂的攻擊你。」
「王爺說的是,我記住了。」大頭點頭。
「世人眼中只有利益得失,沒有是非對錯。」楊開隨口說道。
「你這說的跟王爺說的是一碼事兒啊。」大頭撇嘴。
楊開沒有理會大頭,而是歪頭靠近長生,低聲問道,「王爺,您看此戰釋玄明能否取勝?」
「如果他施展伏魔手記里記載的神通,應該能贏。」長生說道。
「如果他不用呢?」楊開追問。
「那就難說了,」長生搖頭說道,「他和鳩摩什乞用的武功同宗同源,而且二人也都是博學博通,照這麼打下去,一個時辰之內怕是分不出勝負。」
「我不太認可他們的做法,博學必然不精。」楊開隨口說道。
「我也不認可,」長生說道,「在我看來十年磨一劍方為正道,但佛門的教義就是博融廣納,教義如此,佛門弟子也免不得受其影響。」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時辰很快只剩下不足半炷香,到得這時雙方依舊在激烈對打,釋玄明並沒有持拿角落裏的綠沉槍,也不曾施展伏魔手記里的神通。
眼見一個時辰將至,而自己遲遲不曾拿下釋玄明,鳩摩什乞心中多有焦急,那爛陀寺乃是少林武功的本源,而且自己的靈氣修為比釋玄明要高一階,即便與釋玄明打成平手,那爛陀寺和自己的面子也掛不住。
情急之下,鳩摩什乞劍走偏鋒,雙袖後甩,雙手後背,弓身探頭,疾沖向前,「比丘撞鐘!」
見對方用頭來撞,釋玄明亦是熱血上涌,隨即聚氣發力,彎腰前沖,「鐵頭功!」
伴隨着二人的發聲助力,兩顆光頭實打實兒的撞到了一起,場外眾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露出了痛苦神情,雖然眾人不曾親身經歷,卻能想像到如此劇烈的碰撞必然疼痛非常。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釋玄明和鳩摩什乞已經止住退勢,再度低頭反衝,沉悶聲響再次傳來。
「哎呀我的娘啊,這是啥打法兒?不要命啦。」大頭咧嘴摸頭。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餘一緊張的看向長生。
長生目不轉睛的盯着台上的釋玄明,並未接話,不是他沒聽到餘一說話,而是此時他也無計可施,雙方明顯是槓上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眨眼之間,釋玄明和鳩摩什乞已連撞三次,雙方皆是頭破血流。
即便如此,雙方仍未就此停手,再度聚勢之後,二人再度踏地借力,加速前沖。
伴隨着清晰的頭骨破碎之聲,鳩摩什乞直接被撞飛了出去,而釋玄明亦跌撞踉蹌,最終摔倒在石台邊緣。
釋玄明此時已是滿頭是血,劇烈的衝撞令其氣血翻騰,天旋地轉,強自咬牙,勉力支撐,方才艱難站起。
此時鳩摩什乞已經被撞下了太極石台,勝負已分。
就在眾人憂心的看着台上的釋玄明之時,一個黑衣女子自坤位突然站立起身。
這個黑衣女子長生認得,正是登山之時屢次陷害身後眾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