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的很是美貌,即便是滿頭白髮亦掩飾不住其絕世的容顏。
此人不但穿戴了盔甲,手裏還握有兵器,那是一把通體紫色的長刀,刀身修長,寒光畢現,不管是握刀的右手還是左手都沒有生出殭屍利爪,嘴角亦不見探出唇外的屍牙。
由於鹿茩並非人類,便無法準確推斷其變為殭屍時的具體年齡,但此人滿頭白髮,說明死去時年紀已經很大了,花甲之年仍有這般容貌,可想而知年少之時是何等俊美。
長生本以為只要不觸及鹿茩的肉身便不會驚醒它,不曾想霧氣的消散也會將鹿茩喚醒,就在長生定睛打量之時,持刀站在洞口的鹿茩卻猛然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詭異慘白的眼睛,不見瞳孔,只有眼白。
事發突然,長生陡然心驚,不等其定神出手,鹿茩便率先有了動作,極速騰挪的同時揮刀橫斬。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只看對方的移動速度長生便判斷出此人的修為已經超出了紫氣範疇,隨即在拔刀格擋的同時高喊示警,「小心,此人的靈氣修為在太玄之上。」
長生話音未落,鹿茩的紫色長刀便橫斬而至,與長生豎在胸前的龍威正面碰撞。
鹿茩修為精深,這一刀雖然未能砍斷龍威,刀身上所灌注的充盈靈氣卻將長生震的跌撞後退,靈氣回逆,呼吸不暢。
通過與鹿茩的短暫交鋒,長生得出一個令他緊張萬分的結果,那就是鹿茩至少也是地仙修為,而大頭等人持有的銅符亦等同於地仙修為,同為地仙,鹿茩有殺掉大頭三人的實力。
將長生震退之後,鹿茩立刻欺身搶攻,長生出刀招架的同時再度高喊發聲,「它能殺掉地仙,千萬小心。」
在硬擋了鹿茩三刀之後,大頭等人疾沖而至,各自站位,對鹿茩展開合圍……巴圖魯言罷,眾人盡皆皺眉,無人接話。
巴圖魯並不知道眾人都在心裏權衡斟酌,只當眾人並不贊同自己的想法,「這個,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到底咋辦還是你們說了算。」
「我感覺大爺之計可行,」大頭率先表態,「想要不殺它,只能把它給制住。」
釋玄明和餘一對鹿茩的品行多有欽佩,雖然明知鹿茩早在變成殭屍之時就已經死了,卻依舊不想再殺它一次,巴圖魯的辦法可以不傷鹿茩肉身,二人隨即表示贊同。
「我也覺得可以一試。」楊開點頭。
「好,就這麼辦,」長生轉頭看向巴圖魯,「大師兄,你去將先前拖拉銅門的皮繩拿進來。」
「我帶着呢。」巴圖魯自腰間取下了已經捆好的犀皮繩索。
長生點頭過後出言說道,「壁文是鹿茩刻上去的,壁文上並沒有明確記載咱們只要靠近洞府裏面的山洞就會驚醒它,是我通過壁文的一些記載推斷出來的,旱魃很是罕見,哪怕是上清宗也沒有對付旱魃的法術,不過旱魃是由殭屍化生而成的,克制殭屍的法術應該對旱魃也有一定效果,稍後我先上去一探究竟,看看定屍符能不能定住它,不過我感覺就算能定住,也只是暫時的,屆時你們見機行事,法術一旦起效,你們立刻上去用皮繩捆住它。」
待眾人點頭,長生再度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能降住它,如果萬一降不住,你們就立刻往外跑,我感覺當年進入洞府的道士之所以能夠全身而退,並不是因為他順利甩掉了旱魃,而是因為旱魃不會離開這處洞府。」
即便是殭屍,在當下也很是少見,更別說旱魃了,眾人誰也沒見過旱魃,不知其詳也就不敢托大,聽得長生言語,只得點頭應是。
長生轉身欲行,突然想起一事,隨即轉身回頭,沖巴圖魯說道,「大師兄,你還是先出去吧,旱魃比殭屍更厲害,別說被其抓傷咬傷了,便是距其太近,都有可能吸入屍氣,感染屍毒。」
「沒事兒,你不是給我個百毒不侵的珠子嗎。」巴圖魯拍了拍貼身收藏的玄蛇內丹。
「玄蛇內丹拔不了屍毒。」長生皺眉搖頭。
見巴圖魯不願走,大頭便上前說道,「王爺,您放心,有我們在,旱魃傷不着大爺。」
大頭言罷,釋玄明等人亦隨之幫腔,長生見狀亦沒有繼續堅持,轉身走向前方的濃重霧氣。
霧氣只縈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