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說道。
「好,我記住了,師伯,進去坐會兒吧。」長生邀請。
「人多眼雜,我們就不過去了,」張善說道,「我聽說你還把溫尚書給打了,記得給人家賠個禮,真是瞎胡鬧。」
見長生皺眉撇嘴,張墨知道他不願意,便柔聲勸道,「堂堂刑部尚書都被你給抓了回來,他的臉上掛不住的,聽我的,當眾賠禮道歉,與他個台階下,以免他記恨報復。」
「好,」長生點頭答應,但心中不忿,小聲嘀咕,「這個溫尚德定是貪官無疑,您們來的及時,若是來的晚了,給他上了刑具,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我都能給他問出來。」
「你還想給三品大員上刑具?」張善瞪眼。
張墨見狀急忙就中迴環,「好了,別抱怨了,快去放人,一干同道還在等我們,我們先走了。」
眾目睽睽之下,二人也不便多待,匆匆離去。
目送二人離開,長生轉身回返。
朝廷的政局比他想像的更複雜,他沒想到高侍中竟然會跟龍虎山有交情,此人明顯是宦官一黨,龍虎山跟此人走的太近,怕是以後會遭到皇上的反感和忌憚。
想到皇上昨晚的暗中試探,長生心情越發沉重,皇上昨晚曾經試探過他倘若與倪家和龍虎山發生了衝突,他會如何站位,現在看來皇上昨晚的試探並不是無的放矢,皇上很可能知道龍虎山與高侍中有私交。
由此可見皇上雖然信任龍虎山,卻也不是完全信任,畢竟龍虎山與高侍中有私交,而高侍中又是宦官一黨。
不過便是想明白了其中緣故,他也做不得什麼,只能暗暗禱告,希望皇上與龍虎山永遠不要反目成仇。
溫尚德已經醒了,正癱在地上直哼哼,由於之前挨了打,眼見長生轉身回返,嚇的面色煞白,抖如篩糠。
「把兵器還給他們,把人放了,」長生沖帶兵的校尉說道,轉而又沖溫尚德說道,「溫大人,一場誤會,我師伯讓我給你道個歉。」
聽得長生說了軟話,溫尚德瞬間恢復了官威,撐地起身,怒目相向,「你說的倒輕巧,你公報私仇,膽大妄為,本官絕不會善罷甘休。」
見對方得寸進尺,長生挑眉怒視,「我本不想放你,是高大人請了我的師伯師叔前來給你說情,你再敢囉嗦,我就把你抓進去,刑具全給你用上,把你肚子裏的髒東西全給你掏出來。」
聽得長生言語,溫尚德怕了,長生做事不論章法,他毫不懷疑長生真能給他動刑,便是怒火滿腔也不敢繼續聒噪抱怨,只能高聲呼喝,命令刑部官差將吳奇諫一家送回去。
「你們可以走,吳奇諫一家不能走,我要給他動刑,不審出點兒秘密,抓你們點兒把柄,你們定會告上朝堂
,詆毀污衊。」長生高聲說道,
溫尚德是科舉出身,長生是武舉出身,他遇到了長生就是秀才遇見兵,說不得也打不過,無奈之下只能鑽進轎輦,催促轎夫起轎回返,然後自轎輦之中大罵手下官差膽小無能,關鍵時刻不曾拼命護主。
放走了溫尚德,長生立刻催促眾人將吳奇諫的家眷收監,又將吳奇諫抬進了刑房。
御史台的刑房貌似有些日子沒用過了,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掛在牆上的各種刑具也都生鏽了。
長生不認識這些刑具,但牢頭兒認識,見他好奇打量,便有心上前解釋,長生見狀急忙擺手制止,先命人用涼水將吳奇諫潑醒,然後又喊過牢頭兒,命其向自己介紹牆上各種刑具的用途。
吳奇諫是個文官,何曾見過這種場面,聽得牢頭兒介紹,嚇的面無人色,實則這些刑具他都認識,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用在自己身上。
長生也只想嚇嚇他,沒想真的用刑,聽牢頭兒介紹火盆烙鐵,便命人點火燒炭,加熱烙鐵。
在酷刑面前,沒有幾個人能挺得住,吳奇諫也不例外,眼見炭火燒起,烙鐵越來越紅,心驚膽戰,急忙賠禮道歉,連聲求饒,
眼見時機成熟,長生開始親自審問,吳奇諫也就是個貪官,通敵叛國,密謀造反這種事情他是干不出來的,長生也沒有屈打成招,而是訊問他刑部如何貪贓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