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得罪白鸞宗,也就等於得罪了南潯秦氏,自然也就等於得罪了蘊靈門。
就如金蘊靈門在劍氣山河的聲勢,誰敢去招惹?
連六宗之首的玄陽宗都給滅了門,連那位一直被劍氣山河修行界奉在神壇上的長河仙人都被打得沒有蹤跡,誰還敢跳出去去招惹那位年輕師叔祖?
可眼前這傢伙知道自己是白鸞宗之人,還敢如此,是不知道白鸞宗背後的牽扯還是真的不在乎?
雖說真要打起來,南潯秦氏並不一定會出手幫助白鸞宗,但這也等於不將南潯秦氏放在眼裏,今後在劍氣山河行走,肯定不免要被南潯秦氏針對,沒有人會願意去做這種事情。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傢伙根本不知道他們背後的靠山是南潯秦氏,如今劍氣山河的六宗之一。
所以他便開口道:「閣下若不給個說法,我白鸞宗就不會就此罷休,得罪我白鸞宗,也就等於得罪了南潯秦氏,所以閣下還是想清楚的好。」
王富強一愣,停下了腳步。
看着王富強停下腳步,老修士心中大喜,心想果然。
白鸞宗是不出名,但如今劍氣山河,誰不知道南潯秦氏。
王富強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更沒有轉身,而是直接道:「巧了,在下這次正好要去南潯秦氏,前輩若是不嫌棄,咱們可以同行,等到了南潯秦氏,看看南潯秦氏會不會替你們出頭?」
這一下,這為老修士就真的有些無法理解了。
王富強說完之後,就這麼離去。
隨着王富強離開,人群中似乎有人認出了王富強,或者說是從那兩個乞丐身上聯想道了什麼,吃驚道:「是他?!真的是他!」
有人便隨口問道:「誰啊?」
這人頓時跳了起來,說道:「王富強啊,蘊靈門那位年輕師叔祖,打敗長河仙人那個。」
人群中短暫沉默,然後頓時一片譁然。
有人問道:「不會吧,你又沒見過,怎麼知道?」
這人便說道:「真的,我雖然沒見過,但聽到過,你們別忘了,當初也是這灌雲城,就是那位年輕師叔祖出手,教訓了城主那位親戚。他當時還說,他是這兩個乞丐的朋友。」
眾人一聽,頓時面色大變,全都看向王富強等人離去的方向,只可惜已經沒了蹤跡。
老修士先是愣在原地,然後雙腳一軟,就這麼癱坐在地上,口中不停道:「怎麼會是他,原來就是他……」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人年紀不大,修為卻如此高深。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就算自己提出南潯秦氏,他也能如此風輕雲淡,滿不在乎。
因為整個南潯秦氏能有今天,都是他一手造就,甚至可以說是他的施捨。
自己怎麼一出門,就遇上了這位傳聞中的年輕師叔祖,怎麼就得罪了這位整個劍氣山河修行界絕沒有人敢得罪的人?
越想他越覺得可怕。
關於蘊靈門這位年輕師叔祖的傳聞實在太多太多,每一件拿出來,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先是御劍禍害了整個劍氣山河,才有了劍氣山河如今的遇見資格證。
然後一趟江湖行走,無數宗門雞飛狗跳,很多宗門甚至就此落寞,更有甚者,直接就給滅了門。
搶太極門掌門夫人,少門主。
整合六宗,戰季長河,滅玄陽宗……
一樁樁一件件,那都是讓劍氣山河顫抖的大事件。
可如今自己竟然得罪了這麼一位可怕的存在,還能活着,是不是應該慶幸?
還是說,這位年輕師叔祖並不打算把賬算在他的頭上,而是要直接算在整個白鸞宗頭上?
若真是這樣,白鸞宗是不是也會就此湮滅在劍氣山河?
他不知道,他實在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半晌後,似乎是恢復了過來,他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那些白鸞宗弟子,冷聲道:「都趕緊起來,跟我走。」
這些弟子一個個滿是疑惑,但不敢違被,雖然被張劍湖打得夠慘,但全都爬了起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