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陳皮雞、乾鍋狗肉、水煮肉、茶油炒雞、粉蒸肉、糯米丸子……
光是硬菜就佈置了一桌子!
但奇怪的是沒有魚。
明明老鎮前面有大河,這飯館卻沒有魚。
苟文武又要了一壺黔地出產的回沙茅酒,酒水如漿,酒味醇香。
他親自給王有德和雲松添酒,雲松婉拒了:「福生無上天尊,多謝苟施主款待,但小道只喝藥酒,不喝純酒,實在抱歉了。」
這麼多硬菜,他得敞開肚皮使勁干,所以不能喝酒。
喝了酒耽誤吃菜。
苟文武嘆息道:「這真是可惜了,回沙茅酒可是一等一美酒,這店裏又沒有藥酒,要不然給道長買兩壺回去自己泡藥酒?」
雲松稽首施禮:「多謝苟施主,您可真是客氣,那就來兩壺吧。」
苟文武愣了愣。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客氣了。
雲松對此表示無所謂。
他對吃大戶向來沒有心理壓力。
大戶不是讓人吃的,那他們做的還有什麼意義?
酒菜都上桌了,苟文武招待一聲,三人開始胡吃海塞。
席上王有德有意無意的詢問苟文武舊事,苟文武一抹嘴巴說道:
「王鎮長,咱們鎮上這點事不要再提了,小小的山鎮,實在沒什麼好說的,要說有意思,還得說本老爺以前在省城上的洋學堂!」
王有德笑道:「對,我都忘記了苟少爺上的是洋學堂,這洋學堂學什麼的?」
苟文武不屑的擺擺手說道:「學的倒是沒什麼,主要學洋人的鬼話,什麼來是卡木去是狗,點頭爺死搖頭耨,要打招呼說哈流,要罵娘說法克魷……」
「這有意思的是在省城能見識到各種各樣的奇人,那個比如說吧,你們見過皮膚黑的跟煤炭一樣的阿非利加奴嗎?」
王有德訕笑着搖頭。
雲松放下筷子說道:「小道倒是有所見聞,阿非利加奴莫非是來自異大陸的黑奴?他們是不是頭髮短而捲曲、全身漆黑唯獨牙齒雪白,矮鼻子厚嘴唇?」
苟文武臉上的傲然之色頓時一滯:
可惡,讓他給裝到了!
他又不甘的說道:「對,阿非利加奴是異大陸的人,這沒什麼稀奇的。道長是修行之人,自然知道三界六道,那你見過其他道的人嗎?」
雲松問道:「其他道的人?什麼道?」
苟文武說道:「什麼道不好說,這人說他來自一個叫大明朝的地方,姓朱,是那大明朝的皇帝,但他的叔叔正在篡他的位……」
晴天霹靂!
雲松身軀猛的震動,他失態的站起身叫道:「他叫朱允炆?」
苟文武一愣,悻悻地說道:「道長還真是見多識廣。」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但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王有德不疑有他,驕傲的豎起大拇指道:「那是自然,別看我家真人年紀輕輕,其實修為通天、見多識廣!」
雲松無意聽他的吹噓。
此時他的心裏正掀起驚濤駭浪!
朱允炆!
大明建文皇帝!
歷史上下落最神秘的皇帝!
怎麼會在這裏聽到他的消息?
他也穿越過來了?
雲松沒料到普普通通蹭個飯,竟然能得到這樣驚人的消息!
他趕緊問苟文武道:「苟老爺,這個朱允炆現在何方?」
苟文武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雲松又問:「那你知道誰清楚朱允炆的下落嗎?」
苟文武說道:「不知道,應該沒人知道。」
「什麼意思?」雲松問道。
苟文武咂嘴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說實話吧,關於這個朱允炆的消息,我是從我同窗口中知曉的。」
他看看左右,揮手讓專門來服侍他們的店小二離開,然後站起來俯身湊向雲松說道:
「其實這事挺怪的,我和我那同窗是睡一個床上的兄弟……」
25.午夜才會說的夢話